洗凡：杀意交错（更新之七）(2)

“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时间过去得太久了，想要证明那些孩子们的死因十分困难，如果你真的掌握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
“很抱歉，姜队长，我真的爱莫能助。”
“孙不平，你究竟想通过这件事得到什么……”
电话被孙不平干脆利落地挂断了，他不想再与这个毫无头绪的中年人再做无谓的纠缠，有些事情只能靠警察去完成，他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可他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呢？
目光扫过凌乱摆满了各种资料的办公桌，那篇刚刚完成的“光辉十年：洗凡酒业发展记”正安静躺在角落里。只要给钱自己竟然就能毫无负担地写出这种东西，孙不平在心底嘲笑着那个同样可怜的自己。
他重新点亮手机的拨号页面，输入一串早已暗熟于心的号码。
忙音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人接听。
他突然想起，昨天那厮说过今晚要去参加个什么宴会。
看来，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行动着啊。

那他也就没理由在这里伤春悲秋了。
孙不平放下手机，望向窗外正缓慢开始西堕的太阳。
继续着此刻他必须完成的等待。
十二、
月光透过高处的气窗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泾渭分明的光带，肚子愈发大了起来的张大干站在那光带之后，驻足于展厅正中央的那幅画面前。
那幅属于他的代表作，《江河万古流》。
他手里的高脚杯里装的是苏打水，他不爱喝这玩意儿，总觉得味道怪怪的，仿佛劣质的肥皂水，但他必须试着让自己习惯，自从画出眼前的这幅画后他便戒了酒，到现在六年时间滴酒未沾，他不愿让自己破戒。
“先生真是好兴致，众人皆在礼堂觥筹交错相谈甚欢，先生却借水遁跑来这里享清闲。”年轻的声音在张大干身后响起，他回过头，身后那片不见底的黑暗中走出一位陌生的青年。
“你是？”
“您不记得我也正常，毕竟我也不在今天的宴会邀请名单之列。但我还是想了些办法混了进来，然后又翻过了几道栏杆进入美术馆站到了这里。请原谅我的唐突，我也试过用更稳妥的方式与您取得联系，比如写信，但我写了十几封信都没能收到您的回复，所以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这种更加激进冒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