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墓碑和野花

牧雨没再追问流浪人耳聋的原因，两人坐在溪边分食苹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大部分时间都是流浪人在讲，从苹果说到山芋；从溪水的源头，说到城市倒塌前的样子。牧雨也随声附和。他发觉，很多时候流浪人说得驴唇不对马嘴，说到一半都忘了说得是什么。
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多说会话。
牧雨只吃了两个苹果，给空荡荡的胃腔，垫了垫底。
废土上食物很重要，这些果子，有可能是流浪人几个星期，甚至更长时间的口粮。
流浪人将果子递过去，见牧雨怎么也不吃，便问他被赶出来的原因。
都市不会直接驱逐人进废土，哪怕没有身份，也只是送去地下。
流浪人好长时间没见过人了。
牧雨把安杜马里陷害自己，逼着他直播的事说了一遍。
“这些人，一旦坏起来都没边了。”流浪人愤然道，“那你不回去，在这乱转什么，这可不是正常人能呆的地方。回去了，哪怕躲地下，也比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