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代的他们 春节系列贺文(5)

该死的，明明那个人递给他的时候幼崽还那么楚楚可怜。他有些恼怒地回想起他之前一度忽视的细节——他怎么会没把自己将它抱过来那时那个人一瞬间释然的表情当回事？
他刚想提起它的后颈让它从自己的腿上下来，它却躲开，轻轻一跃落到他的桌上，再轻盈地跳到地上，消失不见。
尹俊龙只能无奈地去收拾桌子上被它弄乱的物品，然后他看到之前随意被放在桌子上的信纸翻到了背面，那上面也写有字，不过字不像正面，写得略微潦草，像是马上就要送出去时被人急急忙忙添上去的。
那写的居然是……新年快乐？
他连忙回想了一下，才惊讶地发现今天居然是除夕夜。他是有多久没过年了，连除夕夜都会忘？
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曾经在赛里斯生活的日子。那些日子和他现在截然不同，在过往岁月里，两个国家之间的海峡阻隔了太多，习俗更是天差地别。直到施蒂里亚的军队踏过塞里斯，海峡已不是阻隔他们的天埑，他们再也不能隔着海峡相望。
……在赛里斯人看来，自己就像一个叛徒吧，一个转投他国的叛徒。他嘲讽地一笑。
可他不在乎，他只会一直坚定着向他自己选择的道路走去。

直到迎来终结。
1950年 1月31日 23:31 ******-西科沃兹郊区
深夜的防空洞里不像以往那样人烟稀少。相反，几乎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来到了这里，所谓地下的“春节联欢晚会”早已拉开帷幕。
说是晚会规模受场地限制也小了许多，根本够不上什么晚会。不过只要他们开心就好，周恒倚在一旁歪着头想。
也不是自己太孤僻，只是他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周恒轻轻闭上眼睛。
“你的脸色有些苍白……需要帮助么？”
听到这话，他睁开眼睛，面前的少女不知何时凑过来，一脸担心地望着他。
“娜塔莉娅……不，我是说，我还好。”
周恒轻声回应着，娜塔莉娅·安德烈耶夫娜面色突然冷淡下来。
“你每次都这样。可现在我不想征求你的意见。”
啧，好久没看见她了，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能言善道”。
周恒只好把衣服的袖口拉上去了一些，伤口处的血已经浸透了纱布，在空气中悄悄晕开。娜塔莉娅沉默地替他拆下纱布，重新在伤口上包扎。他感到伤口上传来了一些钝痛，只是他习惯于忍耐，忍耐是士兵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