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凡：杀意交错（更新之六）(2)

“姜队长，我们也自查过了，记录里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没有失踪婴儿，每个新生儿的出生信息也都按规定完整记录了。具体内容您可以慢慢看，有问题随时问小李和周护士长，我还有台手术，恕不奉陪。”
姜律风飞速翻阅着手里的记录册，施仁心这个老家伙虽说言行都不怎么客气，但说的话倒是没什么水分，记录册上的信息清楚详尽，单看这份记录的确是找不出什么问题。
只是，记录真的就与实际情况完全相符么？
可惜，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师傅，您看这两本，三十年前到十年前这二十年的时间，新生儿的死亡率好高啊，几乎平均每十个新生儿就有一个夭折的，这个死亡率是不是不太正常？”马勤双眼满是血丝，但还是强撑着精神发现了记录中不寻常的地方。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吧。”没等姜律风开口，站在一旁的周护士长抢白道，“那段时间我们科室刚建立人手不足，经验也少，再加上本来咱们这个小镇医疗水平就算不上突出，所以经历过一段比较艰难的时期，到最近十年才慢慢好转起来，我们的硬件、经验都上去了，孕妇和孩子的生命安全也更有保障了，这些内容都是写在院史里，您要不信可以去查。”

姜律风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合上手中的记录册，说了句“打扰了，记录册我们就先借走了”，便拖着马勤走出了住院部。
十、
“师傅，您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一走出医院大门马勤便蹦到姜律风面前，满脸期待地看向他。
“哦？何以见得？”姜律风看上去心情不错，还有余裕和马勤开玩笑。
“那个施老头肯定有问题，以您的脾气秉性，要是不在医院里查出点儿什么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您这回走得太痛快了，痛快到我都能看出里面藏着事儿呢。”
“还行，孺子可教。”姜律风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如果是有人说你的不好，你会痛痛快快地承认都是自己的问题，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吗？”
“您的意思是？”
“那个周护士的回答有点不合常理，一般人都会下意识推卸责任吧，哪怕真是自己的错，也不会这么大包大揽地承认全是自己科室的问题，所以她这么回答更像是在掩饰，掩饰高死亡率的真实原因。”
“那……师傅，您已经知道原因了吗？”
“有点眉目，但还有想不通的地方。那二十年里不仅死亡率高，出现先天遗传疾病的比率也远高于正常水平，但我没想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医院将某些死婴抛入水中，那么这个选择标准是什么，从记录册的内容来看医院并不讳言新生儿的死亡，这二十四个小可怜真的是被医院抛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