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号步行街》(8)

"店长一人忙不过来吧，场地也要布置。"
"我打算去帮忙，你来不来？"
"来吧，下周学校放假，我在家也是闲着。"
一阵风轻吹过，我拉紧了衣领，一转身看到了朋友戴着店长送的围巾。
"风凉了。"
"说起来，做活动的话，店长可以卖卖围巾。咱们戴着去好了。"朋友提议。
"赞同。"
到了店里，店长正忙着招呼客人，我和朋友把砂糖放进冰箱，顺便帮着收了碗盘。
"店长不打算雇些人手吗？高中生可以做兼职。"
"资金还是不够啊。"店长坐下来休息片刻，那边客人起身离开，又赶忙去收盘子。这样看来店里的餐具也不够用了。
"下周的活动怎么办，我们来帮忙吧，桌椅用具也多买些。"朋友已经开始洗盘子了。
"到时候再看吧！我做个计划——欢迎光临！"店长又去招呼客人了。
"什么时候看也是需要帮忙啊..."我嘀咕，在吧台前坐下。看看朋友卖力地擦杯子洗勺子，又看看店长穿梭在小桌间，我显得无所事事——上次吃完甜点自己把盘子洗了，结果朋友接过去放回橱柜时发现没洗干净，从此不许我洗餐具了，店长没忍住笑，说着没事，餐具我来洗。

我的目光在咖啡厅里飘来飘去，停在顾客上，停在店长端餐点的手上，最后停在了自己面前的吧台上。
"店长你换新柜台了？"我随口一问，现在的吧台是浅咖色，抽屉外围有温润的白色勾边，相比以前高纯度的黑色显得典雅了许多。
"没有啊，一直是这个柜台，挺旧的了。"店长抽空回我话。
"以前不是黑色的吗？"
朋友和店长同时朝我投来一个疑惑的表情：你是说真的？
我看看他们，看看柜台，又看看咖啡厅的装潢——浅咖色的柜台，上面摞着几本书、记账本、免费糖果的罐；吧台椅是原木色；一旁的衣架消失不见，取代的是围巾挂架，围巾也是店长的作品；玻璃门外又添了几桌餐桌，桌上放着小花篮和纸巾。我又觉得这咖啡厅的面积好像变大了，以前喝咖啡都与店长面对面，现在反而有地方放下几张小圆桌了。
我没继续说下去。
6.
平安夜。
为了冬季高年级补习占用教学楼，学校提前考完了试，我们都各自回家。
"店长发消息给我，明天开始办送礼活动，问我们要不要帮忙包礼物。我觉得还可以顺便布置一下咖啡厅，正好圣诞节，给店门口买棵圣诞树。"朋友拽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