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号步行街》(5)

店长接过杯子，没再说什么，只回身去整理餐具。
店长还未选择开口。
这时又一位客人进来店里，“欢迎。”店长招呼道，又看向我，我拿上东西，把座椅推回桌下，起身离开了。
推开店门，外面已接近正午，阳光强烈，却照不透咖啡厅掩上布帘的玻璃窗。
从街上看这间咖啡厅，店里还是灰蒙蒙的，店长的身影在灰暗中晃动。
3.
又一次来到十七号步行街。我答应朋友一同来置办生活用具，自己想着再去咖啡厅拜访一次。
"那边围了好多人，去看看吗？"说着，朋友已经跑过去了，我跟在后面走。
"那个方向不是咖啡店吗？"朋友回过头来喊我，"你走快点，是不是在做开业活动？"我跑了几步，等朋友转过身去就又慢下来。
挤进人群后，看到店长抱着一摞宣传单，低头站着，对面是一个男人，年龄看着比店长大些。
 "我们的意愿是和平解决，只希望你不会再拖延。你那独自死去的丈夫欠的钱......岂不是留给你来还！"男人直盯着店长，语气很激烈，皮鞋踏着地面，声音很响。

人群不敢上前，只围了个圈，绕得很远。
男人叹了口气，拨开人群，离开了这个圈。
圈里只剩店长。店长的头发垂着，遮住了半边脸。
人群静止着，沉默着，忽然有一人首先转身离去，人群也跟着再次流动起来。
人群散了，我还站在原地，朋友上前询问。
"店长遇到难事了？"朋友接过宣传单，拉着店长进店坐下，在玻璃窗前招呼我过去。
"资金用光了，营业额也不好，投入开始亏损了。"
"这的地域很不好啊...要是开在街口就会有学生光顾了，毕竟没有年轻人会常来这种老式步行街。"我朋友的话经常会无意伤人。
"能投入的本金就不是很多..."店长说完又沉默了。
"只是宣传不到位，知名度低了，店长的实力很强的。我们可以帮店长去学校做宣传不是吗？"朋友说着转头看向我，期待得到我的肯定。
"的确，在学校做宣传容易招揽顾客..."他说的有道理，这样做也能够帮到店长。
朋友数数怀里的宣传单："这些发完后我们会再做一些新的纸单发放给同学，也可以给邻居推荐，等放了假我们就多叫几个朋友去人流多的街口发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