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黯葵 耀葵】如梦幻泡影(7)

本田葵正欲回头，一个服务员端着一碗面过来，礼貌地问道，“先生，这是您的面吗？”
“是小生的，不胜感激。”
本田葵客套一番后才回过头，巴黎的街上金发碧眼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中/国人。
“小生近来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嗓子不太好……”本田葵坐在私人医生面前，一五一十地报告着自己的身体情况。
距离他与王黯分开已经快要十年了，那一次王黯最后真的轰轰烈烈地闹了一场，在意识体会议上当着奥利弗和弗朗索瓦的面把钢笔扔在了地上，扬长而去。
本田葵当时目不转睛地盯着王黯，仿佛是一个观星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恒星，他曾经一度认为王黯的出现不过是王耀的回光返照，但王黯的子民闹出的动荡让他领悟到了一点——王黯是从王耀的骨头中诞生的新龙。
这些年他的身体状况一直还不错，西欧那群意识体貌似也在恢复，听说太平洋对岸的美/国意识体甚至又变回了阿尔弗雷德（在他建国的几百年里，艾伦倒是出现过不少次，但出现世界往往很短，不到关键时刻阿尔弗雷德都不会让他出来）。
这几日他忽然觉得嗓子很不舒服，一向严谨的他可不愿耽搁，私人医生听了他说的症状之后问了不少问题，本田葵正一一回答着，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他感到嗓子里好似堵住了一块淤血久久咳不出来，他捂住嘴，胸腔大幅度地起伏着，好不容易缓和一点，他赶紧接住医生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才感觉嗓子里的异物缓缓滑下。

“本田先生，您现在好些了吗？”
“小生好像咽下去了什么东西……”
最终私人医生也没有说出这是什么病，只是提醒本田葵注意平时多喝一点茶水，吃一些润喉的药物，本田葵答应着，心里却感觉自己的咳嗽绝没有那么简单，反正意识体肉体伤害还能再恢复回来，他自我安慰道。
1929年10月24日是一个黑暗的日子。
如果问起阿尔弗雷德这段时间他印象最深的一幕，他一定会说是那繁华的华尔街上争先恐后跳楼的人们，血蔓延到他新买的高档皮鞋旁边，他站在街边，看着一个又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民从高高的大楼上一跃而下，股票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世间的一切丑恶与无奈向他扑涌而来。
如果问起路德维希这段时间让他印象最深的一幕，他一定会说是柏林肮脏的水泥地面，人民悲戚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瘫软在街边的乞丐与尸体别无二致，一个工人做工时的榔头磕破了自己的大拇指，血滴到地面上和泥水混合。
蓝天暗了。
事实证明，凡/尔/赛-华/盛/顿/体/系就是一堆空木架，根本罩不住仇恨的大树。
“又见面了，黯君。”
久别重逢的话语配上炮声隆隆的战场，显得如此讽刺。本田葵踏上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几乎要笑出声来，这就是龙所栖息的土地吗？他默默否定了这个答案。比起面前脸上满是鲜血，穿着破旧军装的王黯，本田葵可以说是十分风光，穿戴整齐的黑军装和总是戴在腰间的村麻纱，让他看起来和周围的炮坑与烧焦的尸体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