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暗淡之时(6)

“战争比这些残酷多了。我会作出判断，但不是现在。但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叶克多，这位豪迈的诗人，年轻人，感染了矿石病，他被老板拖出店乱棍打死了。他的尸体被胡乱塞入垃圾袋中，无人知晓。”博卓卡斯替严肃地说，小温迪戈根本不相信父亲的话，他坚信感染者是有存在价值的。
“父亲，眼前的一幕难道还不能让你动摇吗！就在我们来的路上，一个感染者老先生还在被人群殴，你忍心看着这种场面吗！”格罗瓦兹尔哭喊着，眼泪滴入了酒中。博卓卡斯替的身体抽动了一下，但他依旧沉默着。
“你说句话啊父亲！你一定不会不管不顾的！你是大尉啊！你是乌萨斯的英雄啊！”博卓卡斯替怒了，他重重地挥手敲下，在吧台上留下了一个坑洞。“格罗瓦兹尔，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吗？我无法想象后果如何。作为我的儿子，你应当更加明智一些，聪明一些。”
“不，父亲，我都看到了，我都明白了，感染者难道就不是乌萨斯的一份子吗？他们也是生命啊！”格罗瓦兹尔不顾酒店老板的阻拦，继续吼道。
“他们终究会很早逝去，并且带着病毒肆虐。”博卓卡斯替的手在发抖，但很快就停止了这一举措。
“不，不是这样的，感染者一定能活下来的！父亲，你不要后悔！”格罗瓦兹尔酒劲上来了，他打翻了眼前的酒，冲出了酒馆。

博卓卡斯替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无奈地饮下最后一点酒，将几张龙门币放在吧台上，离开了酒馆。
在这之后，格罗瓦兹尔更为封闭了，早饭都不吃便出了门，直到午夜才回来。
格罗瓦兹尔为叶克多立了个碑，上面刻着一行字：
“敬勇敢的诗人，为感染者而奋斗的诗人”
格罗瓦兹尔将叶克多的所有诗稿在他的坟前全部烧掉，包括那支他珍爱的钢笔，一齐送往天国。他将代替叶克多，继续为感染者的权益作斗争。
正如博卓卡斯替从前说过的。
格罗瓦兹尔终究会踏上属于自己的斗争，现在便是如此了。
但并不是博卓卡斯替所期望的。
而博卓卡斯替却隐瞒了自己身为感染者的身份。
......
“我的老战友，你是否有空，我希望你能与我共议一些事情，在老地方。”博卓卡斯替写下一封又一封的书信，是给他的战友们的，他希望他们能知晓现如今的乌萨斯是如何的。
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恐惧，不安与压迫。”
他们讨论了一整个晚上，同时也给博卓卡斯替看了许多照片，那些刻骨铭心的画面让他感触很深。他再次决定去了解儿子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