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暗淡之时(4)

当嗜血的温迪戈回到家中时，推开那蒙尘的木门，迎来的不是满怀欣喜的儿子，而是寂静的空房。他脱下自己的战袍，轻抚着家中的一切，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从前，那个痛饮生命之水，畅谈文学与军旅的生活。
他也曾写过几封信寄往家中，细心询问着儿子的生活，以及大肆夸扬皇帝，他想让自己的儿子跟他一样去追随皇帝，去为乌萨斯而奋斗。刚开始还是满满三大张信纸的畅聊，到后来却只是“安好，切勿挂念”几个字的回应，他想过是否因为自己问的问题过于无趣，让儿子失去了和自己交流的兴趣？。想到这里，博卓卡斯替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呼唤着小格尔的名字，却无人应答，只有桌上摆放着的几张诗稿在飘动。
忽然，一阵风划过，伴随着的是木门的吱呀声和一声惊呼。“父亲？”
“是的，我亲爱的儿子，我回来了。”
......
但一切似乎没有因为父亲的到来而变好。
已经成年的格罗瓦兹尔有着自己的生活，他不需要父亲的照顾。
博卓卡斯替依旧保持着军营的生活习惯。四五点晨练的声音每天都在打断熬夜写稿件的儿子，还有如同在啃石头一样的压缩饼干。博卓卡斯替几乎不与他的儿子交谈，他也不懂如何交谈。战争虽然结束了，但他已经脱离社会很久了。他并不知道整天闭门不出的儿子所做的事情。

格罗瓦兹尔心心念念的父亲回家了，但因为好久不联系，他虽然爱着父亲但却无从下口交谈，他所从事的事业也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他的房间堆满了各种书籍与纸张，角落里还放着一个沾满灰尘的蓝色的盒子，衣物也是到处乱放，但他依旧热情高涨地书写着，朗诵着。
博卓卡斯替不解地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是什么阻挡在他与儿子之间，他也在尽力适应新环境，他想更好的陪伴自己的儿子。他知道儿子爱看的书籍，便偷偷地买下，然后放在他的门边，他能想象到热爱文学的小格尔看到书的那股兴奋劲，如此他便知足了。
直到他捡到了格罗瓦兹尔遗落的稿件。
“我的小格尔，父亲想和你聊一聊，你看这周五如何，地点在约翰酒馆，我会在老地方等你。”他写下了这行话，放在了格罗瓦兹尔房门口。
“格罗瓦兹尔，你最近在做什么？”酒馆里，博卓卡斯替和他的儿子正痛饮着一箱生命之水。虽然父子之间存在着隔阂，但博卓卡斯替决定打破它。
“父亲，你知道的，当然是和叶克多一起探讨文学。”格罗瓦兹尔将父亲的酒杯倒满，他很惊讶父亲会带他来喝酒，在犹豫了一天之后，如你所见，他准时到达。
“他又写了一首诗，我来给您读一读......”格罗瓦兹尔的脸上泛起了红光，热血已经洋溢在他的面孔上。博卓卡斯替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你欺骗不了我，儿子，你在和他写关于感染者的演讲稿，对吧。”格罗瓦兹尔震惊地看着父亲，他不知道父亲用了什么方法知道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