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游记 · 卡兹戴尔】歧路伊始(9)

“教宗本该是个问题，但那是在我没有掌控‘那个’的权限的情况下……我相信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虚假的神谕止住了他的野望，拉特兰目前只能噤声不语。”
“弗拉基米尔的来访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费奥多尔不会做出表态以外的任何举动……但显然我低估了他推动变革的决心，那些腐朽贵族已经触怒了他们的君主，而我正巧在之前给他递上了刀柄。”
每抽出一张卡片，博士都会将对应的，他的所作所为简短的概要一遍。冰冷的声音中没有夹杂个人的情感，足以牵动所有国家高层神经的举动就这样被轻描淡写的抛了出来，就好像他只是在面对一件件不值得过多在意的琐事。
他分开两指，带着剩下的卡牌分成两摞，一摞推到凯尔希面前，一摞放在他的手边。
“炎，维多利亚，谢拉格……这些都可以说是我们的朋友。维娜他们做的不错，魏彦吾和陈晖洁也帮了不少忙，还有希瓦艾什一家……感谢你们与他们私交仍然甚好，为我省了不少心思。”

“伊比利亚，玻利瓦尔，萨尔贡，以及其他的国家……剩下的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卒。也许以后——也只是星点可能——伊比利亚能恢复‘大静谧’前的繁荣，玻利瓦尔能摆脱哥伦比亚的影响，萨尔贡能拾回梦魇可汗的荣耀……但那也是久远未来后的事情，现在的他们还不配成为这张棋盘上的落子。”
淡漠的声音将自己的每一步落棋都摆放在二人面前。冰冷，机械，高效，就像一开始的她，也像巴别塔最后时的他。凯尔希有些不寒而栗，眼前这个人的模样让她回忆起了那个如今仍然记忆犹新的怪物——正巧的是，二者是同一个‘人’。
“……你开始变得有些像他了。”
她有些警惕的开口，那个人给她留下的创伤太过深刻，深刻到难以忘记。
“……我不在乎，我的仁慈不会为这些人所留。”博士如此说着，双手相抵成三角塔状，冰寒的眼眸中满是难以直视的锋芒，“你知道的，你们的敌人，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只是反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