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审判：人贩子不得好死(2)

“回禀大人！我不该入无间地狱啊！”我大喊道，“虽然我拐了很多孩子，但是也是有功德的！我将一些贫穷人家的孩子卖到有钱人家，帮助他们拜托了贫穷的命运，拥有了光明的未来！”
“这难道不是功德吗！”
阎罗王拈着胡子阴晴不定地说：“哦？那你是不认罪了？”
我也不敢说自己一点罪也没有，舔舔嘴唇道：“至少可以不进无间地狱吧……”
“呵。”阎罗王笑了一下，道，“既然你不认，我也有必要找出阴卷记载，看看你这一生都干了些什么。”
“你也一起过来看吧。”
我有些胆战心惊地跟着去了，身上手铐脚镣铿锵作响。阎罗殿里真黑啊，还是我这种有罪之身看不到阴间景色？到了地方，小鬼递上一方卷轴，阎罗王大手一挥，卷轴便展开长长的篇幅；找到其中一段，阎罗王二次挥手，一道影像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1982年，23岁的我因身无所长开始了拐卖儿童的生涯。
看着走马灯般的影像上那个年轻的我，我有些发愣：“这、这就是我的阴卷？”
阎罗王没有说话，影像静静地行进着。
1982年的6月份，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从北京的某个胡同里拐走了一个小男孩，把他卖到天津以后，我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笔巨款——五十元。

我还记得拿着那钱时我的喜悦，简直就像过年一般美好。阎罗王却开口道：“你很高兴吧？那失了孩子的父母后面怎么了，你可知道吗？”
“啊？”我懵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阎罗王默不作声地调出另一段影像走马灯般放映起来。
我拐走那个孩子之后，他的父母放下所有的活计村头村尾地奔走寻找，但一连几天都无所获，警察摇摇头说：“已经几天了，很难找回来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妈妈显然不愿意就此认命，尖叫道：“不！我不相信！我一定要找回我的儿子！”
她仿佛陷入魔怔般流泪、奔走、呼喊。她大喊着：“凡凡！”
我想了会儿，已经完全想不起来那个孩子的名字叫凡凡了。没办法，我一生经手的小孩太多了。
时间线拉得很快，1983年，凡凡的妈妈在找孩子的路上被长途客车撞死，汽车的急刹声和巨大的撞击声在我耳边炸开，我看着那个女人被撞得血肉模糊，一时有些不忍。
“这是你杀的第一个人。”阎罗王道。
我愣了一下，激动地说：“这怎么算我头上！”
阎罗王又不说话，影像继续放，凡凡的爸爸在折磨中坚持了5年，终于还是疯了，死在了1987年的冬天。
阎罗王道：“第二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