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脑洞同人】《天教长少年》（四十九）爱与罪(2)

这也许，就是他的罪吧。
润玉下意识地避开了穗禾的触碰，穗禾察言观色，立马警觉起来，狐疑道：“你受伤了？”
润玉越是闪躲，她越是不依不饶，“快进屋让我看看。雀灵，去把金疮药、药酒什么的都拿来！”
润玉在房间里坐定，无奈地拉下穗禾欲解他衬衫扣子的手说：“穗禾，我无事。”
穗禾放下手，脸上的笑容在润玉莫测的神色中渐渐淡了，她发觉润玉此刻并不怎么想和她交流，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将他们的世界越隔越远。
她对此很是无力，无力到几乎脱口而出，你还爱我吗？
为什么她越来越感觉不到他的爱了，明明他还是爱她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润玉定定地回望着她，抿了抿唇道：“我在想怎么对付北海帮，在想怎么查清楚孟家，在想……”
“你想的事情里有我吗？”穗禾打断了他的话。
润玉轻轻弯了弯嘴角，这个孩子气的问题仿佛一下子让他安定了下来，他牵起穗禾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你在这里，而我想的那些事情里，你不在才好呢。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厌恶薛固城吗？不为其他，只一点，他贩烟。那东西荼毒了多少人啊，瘾至，涕泪交横，手足委顿不能举，即白刃加于前，豹虎逼于后，亦唯俯首受死，不能稍为运动。”

“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穗禾尽管知道薛固城有做那害人的勾当，可鸦片之流的东西对她来说遥远得像是存在在另外一个世界，书里描写的涕泪交加，痛苦不堪，于她都是隔了一层的。
润玉纵然有心要管，可这种事如何禁得绝？
先帝当年在时，也不是没有颁过圣旨，严令吸鸦片者，流；贩烟者，杀。
然，贩卖烟土的倾国之利滋生着源源不断铤而走险的忘死之徒，他们眼里没有人命，没有家国，只有暴利。何况如今这世道，世家沉疴糜烂，甚至不少显贵自己就沉迷在福寿膏带来的欢愉里忘却今夕何夕，梦中盛世依旧。
润玉也不急着反驳，只目色幽幽地开口：“我今日去见了袁寒山，当我看到他也在吸福寿膏的时候，只觉得不寒而栗。我当年也是想那样去逃避的，那东西，会从内里杀死一个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
“我也吸过，是比福寿膏更毒的东西，我曾经想靠它来杀死一个我恨了十几年却无法摆脱的人，可惜，没什么用，那个人自小被喂毒喂得多了，也就百毒不侵了。”
润玉舔了舔唇，淡淡一笑，将那些年的迷茫与痛苦，堕落与放荡一语带过，如今回过头来，只觉荒唐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