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者 第二十三节下(5)

艾斯卡再次用膝盖支撑着直起身，抬头看向第十七军团之主洛迦奥勒里安的脸，粘稠的血液浸染着怀言者平静的面容。
“你应该谢谢我。”洛加说。“你们整个军团都应该感谢我。”
艾斯卡向着这位原体大声咆哮，他的声音已不成词句。一个阴影从背后笼罩了他:安格隆——或者说安格隆正在变成的东西——正在靠近。
洛迦举起启明之光，大声呼喊“血，祭血神！”
“他们正在逃跑“
费耶德.哈勒森过去曾被人指责傲慢，因为他对自己的外表感到骄傲。当他看着手中的银镜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再也不会英俊了。除非进行广泛的面部重建手术。
他松开那把镜子的手柄，让它在甲板上摔得粉碎，然后用他剩下的那只眼睛盯着用石质的桌子。
 “他们在逃跑，”他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意识到没有更高级别的官员可以和他交谈。在征服者号摧毁的舰桥上，仅余活着的灵魂是奴隶、仆人和机仆。莱哈拉是一具被吊在美杜莎缆线，也就是连接她和鸟卜仪的装置上的尸体。托宾的健康状况也差不多，被一根掉落的天花板大梁刺穿，穿过胸部钉在甲板上。

极限战士的死尸横陈在桌子上，死亡的吞世者在地板上陪伴着他们，还有许多船员也死在一起。人数之多以至于费德几乎不敢去细数了。
几个吞世者在附近走来走去，他们的链锯斧在空转。他们似乎迷失了方向，但隔着头盔，费德无从确定。
他认出了其中一个戴着上尉帽子，涂着敌人鲜血的战士。“达瓦鲁斯,”他叫道。“船长的尸体在哪儿?”
达瓦鲁斯蹲下身子，把残骸举起，向下面伸出手。费德看到洛塔拉接受了帮助，庞大的军团士兵把她扶了起来。煤烟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一层黑色的血痂。
“谢谢你，达尔”洛塔拉说，“我收回我曾经对你说过的一切”
老兵队队长达瓦鲁斯笑了。但她没能隔着他的头盔看到。船长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摸自己头骨上的裂口，她的头发在裂口周围又脏又乱。“我头疼，”她说。“费德，你脸色不太好。”
费德的笑带着内疚和孩子气。“他们正在逃跑,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