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者 第二十三节下(3)

卡戈斯跟在他后面，在他们半跑半爬上山的同时，从城市的另一边涌来的军团成员也爬上小山，追逐着同样的平静幻影。他们的原体在召唤，尽管他们不知道这种召唤从何而来。所有人都涌向了他的身边，置身于火海和血雨之中。
他们看到洛加被赶了回来，血流不止。他们看到他们被遗忘的智库的最后活着的成员和卢克站在一起，敲击着受伤的原体。他们看到了活火带着死亡的阴影。
然后他们看到了安格隆。
然后他们被看到的一幕惊得僵立在火前。一个神之子的倒影从地狱的火焰中升起，映在他们的目镜片上，而帝皇曾发誓地狱根本不存在。
就连卢克也转过去看着他的基因始祖。
“我的兄弟”安格隆怒吼着“哼，叛徒，叛徒！竟然让我的兄弟流血”
“元祖”无畏轰隆隆地发出响声，但当他看到安格朗的样子时，他所有能用于说话的感官都消失了。变化还没有结束——红色的火焰还在原体的身体里燃烧着，当火焰退去的时候，它们在他被虐待的身体的其他地方咆哮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使他浑身颤抖。在火焰之下，卢克看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幕。

这个原体伤痕累累的身体如同裸露的血肉，被融合了黑色青铜和骨头的铠甲包裹着。他只看到了这种印象:一个巨大的熔化物，愤怒火山的化身，它的肉在污秽的雨中冒着热气，它那带爪的靴子使溅满血泊的大地沸腾。他还在成长，还在升高，他的整个身体随着亚空间乐曲的波动而起伏。这首伟大的歌曲不仅仅是改写虚空的和声;这首曲子注定要改写一个原体的基因编码同时牺牲他的灵魂。透过火，一些更纯粹的物质会出现在物质领域。一种不朽的东西，完全由愤怒构成，不屈服于痛苦，不受屠夫之钉致命的刺痛的折磨。洛迦用亚空间造就了完美。
卢克没能看到原体变化的结束。
那只砸在他钢铁躯体上的爪子把蔑视者的外壳撕成了碎片，残骸散落在地上。这件生者的幽灵就是卢克的本体——一具跛足、干瘪的尸体，它重重的砸在粗糙的地面上，身上还拖着维持生命的电缆，沾着乳白色的羊水。他突然而剧烈地吸了口气，就动不了了了。血充溢了他张开的嘴巴，充满了他圆睁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