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常青藤物语 ch8 鱼与熊掌（中篇正剧）(2)

回应质问的依然是安静的空气。只是在挪移的窸窣中，金色的发尾搭上了近在前方的狭长起伏，于是另一侧的金色波浪便在耸起海平面长峰的摩挲下，摇摆刻画出起伏的浪屿。
“我看穿了。你撒谎。你每寸意识都在撒谎。”气流紧贴着耳廓。近在脉动咫尺的，当然还有喉结的震动。然而当那阳光越想靠近一睹之后的剧目，它却仿佛被一股力向后拖拽着，眼前帘布后的卧室开始模糊、缩小——屹立的房屋、交错的街道——最后退至只能依稀辨出地壳的轮廓。
“…廉？”夏洛克从回忆的放映中苏醒过来时，手边只剩塌缩的被铺和已然消散的体温。他振作了一下精神——已经是中午了。于是他轻车熟路地从威廉的冰箱里找了点吐司和牛奶，却在公寓的哪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威廉的影子。返回餐桌的时候，他才看到自己已经充好电的手机，和一张“我需要离开一下”的字条。
夏洛克没有想到的是，从这一天开始，他连着两周都再也没有联系上威廉。
他没有告诉他新换的手机号码、没有打来电话；他没有再出现在过他的宿舍窗台；他换掉了公寓的锁、花盆下面也没有放备用钥匙。

他像忽然从他的生活消失了一样。
莫里亚蒂教授今天也是踩着点进门的。州警察局的问询还没有结束，之后或许还有其他的传话——关于自己半个月前遭遇的绑架案，以及自己所教授的学生中有重要缉捕人员这件事——他今天搭了泰特的顺风车，才勉强没有错过课程；而一上完课他还要紧接着赶飞机去纽约。
“早上好，我亲爱的学生们——我想你们应该都选好结课的论题了。今天是倒数第4节课，这也意味着我能教你们的东西越来越少。”威廉匆忙赶上讲台的时候，有的学生还在窃窃私语——大课总是这样，你不能保证每个学生都听讲——然而，显然他们今天谈论的不是结课作业或是莫里亚蒂教授的穿着，而是关于某个倾动马塞诸塞州的案件、以及教授的其他一些传闻。
教授假装没有注意到班里气氛的异常，云淡风轻地开始了今天的讲授——然而他的脑海中无法抑制地环绕着低语——这两周来总是如此。
“…使用泰勒展开时需要格外注意奇数项和偶数项在何时需要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