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中年阿姨芭芭拉-第三章(4)

3出院之后，温迪成为了无言的乐手。白天时他会坐在骑士团图书馆的钢琴前，不知疲倦地演奏古典和现代的乐曲，经常茶饭不思。来此看书或是自习的蒙德市民对此颇有微词，后来丽莎不得不把钢琴挪到了骑士团阁楼上。天气好时（蒙德的天气总是很好的，如果你忽略不远处向天空喷吐烟雾的工业区），他会来到离骑士团不远的教堂广场上，弹奏竖琴、手风琴、吉他或是大提琴，偶尔拿出长笛、单簧管甚至是小号。除了竖琴，别的乐器都是骑士团借给他的。在寸土寸金的现代蒙德（我们还记得，这时大概是复兴纪元十年的冬天），这个教堂广场是少有的空旷场地了，向位于东南的蒙德旧城区方向望去，几乎全是二三十层的高楼。在冬天这些大楼会投下可观的影子，但是在教堂广场还能享受难得的日光浴。
有时温迪会放下乐器，不出声地吟唱人们熟悉或不熟悉的曲子，或者背诵人们熟悉或不熟悉的诗篇。广场上游客不多，有带孩子来玩的家长、散步的老人、满脸惆怅的年轻人以及踩着滑板或者小轮车的放浪不羁的年轻人。大胆的小孩儿会跑到温迪身边，这时他会拿出竖琴，在一双或者几双天真的眼睛的注视下，弹奏一曲温柔的小调。一曲演完之后，小孩儿往往会情不自禁地拍拍手，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去观看雪人或者冰雕了。

到了晚上，只要没事他都会来到天使的馈赠，弹上几个小时钢琴，有时还会配合店长请来临时驻唱的歌手。他喜欢演奏富有转折的、需要很高技巧的旋律，特别是他找到的曲谱上的那些康塔塔、赋格之类的东西。此外，在酒吧他有时也拉小提琴和大提琴，碰上这种节目的酒客往往非常兴奋，好像遇到了难得的盛事。经常有顾客来与温迪攀谈，当得知他已经无法再驱使神圣的辞令，传达神明赋予的喜悦或是忧郁的情感时，往往会露出非常沮丧的神情。这时反而要由温迪来安慰他们，他会叫服务生拿来两杯苹果酿（这是无酒精饮料，跟苹果酒不同），跟难过的听众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芭芭拉经常在中午跑来骑士团，跟温迪一起吃饭或者只是简单地陪他坐一会，下午上班前再赶回医院。不太忙的时候她也会下午翘班过来，相当一部分原因不是来看温迪，而是来蹭丽莎豪华的下午茶。有时候她会跟温迪一起去广场上喂鸽子。温迪洒麦子或者大米时，她会蹲在旁边聚精会神地看着下午三四点的懒散的阳光打在温迪的侧脸上，当温迪意识到她在看他时，他会会心一笑，然后催促芭芭拉跟他一起喂。她会在晚上专门跑到天使的馈赠去，买上一杯苹果酿或是钩钩果汁之类的饮料，坐着看温迪弹琴，希望他能够注意到她。但是温迪演奏时一般非常认真，仿佛把自己的生命注入了琴弦和旋律之中。他只会在休息时间坐在吧台前，边喝饮料边打量他的听众时，发现人群中一张似乎格外显眼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