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中年阿姨芭芭拉-第三章(3)

当悠扬的歌声遁入夜色，现场沉寂了许久，才终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温迪对这首歌的演绎完美无瑕，在场的观众都表示，这简直是被风神本人亲吻过的嗓音（关于风神的语言仍然还挂在大家的嘴边，虽然多是玩笑或者揶揄）。大家久久地沉浸在对天籁般的歌声的回味中，不少人甚至流下了感动的泪水。温迪向听众们鞠躬致谢，接过眼眶通红的酒保递过来的饮料，正要啜饮之时，突然瞠目结舌，感到眼前天地一闪，四肢僵硬动弹不得。温迪手中盛满气泡酒的高脚杯从手中滑落，还没等酒杯落地他就捂着脖子跪到了地上，嘴角流下了鲜艳的红色。杯子摔落在地板上，发出令人心碎的声响。
在当天临时值班的迪卢克护送下，顶着鹅毛大雪，温迪被送到了医院，在那里（被迫）接受了一个月前被他自己拒绝的手术。当他醒来后，芭芭拉流着眼泪告诉了他发生的事。温迪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2温迪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过了新年。他多次尝试说话，但是要么只能吹出口哨般的空气，要么会因为振动引起咽喉的剧烈疼痛而不了了之。医师格洛莉亚（就是胖胖的咽喉科主任）告诉他，虽然此前芭芭拉的治疗缓解了症状，但是并没有彻底消灭癌细胞。实际上，这个月他的肿瘤大大恶化了，他们被迫实施手术，相信不会有生命的危险了。但是对声带的破坏是决定性的，希望温迪能够尽快适应新的生活，为此会让芭芭拉专门陪护他直到出院。

早上，芭芭拉陪温迪在医院后院散步，看日出前的天空中灿烂的朝霞，还有远处林立的塔吊和即将完工的高楼，随后他们一起吃早饭。中午之前，芭芭拉陪温迪看书、看电视，陪他画画，尝试理解他画的那些难以理解的景色。下午，陪温迪在休息室弹竖琴。那些或老或少的病人听到温迪的琴声，起先非常厌烦，责怪他打扰了他们的宁静；片刻之后又都沉浸于音乐之中，央求着温迪不要走，留下来再奏一曲。晚饭后，她陪温迪到街上走一走。蒙德的大街上下着小雪，店铺悬挂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牌，橱窗里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饭店门口飘出烤鸡或是牛排的香味。就在商店之外，常常能看到瑟瑟发抖的小孩聚在一起，披着薄外套，售卖着各种东西或是单纯地等待着有人为他们的不幸付费。温迪显然想到了什么，但是没有说话，只是买下了一个小女孩卖的所有火柴。
半个月很快过去了，温迪的各项生理指标正常，获准出院。送别时他本想张口感谢芭芭拉，却突然想起自己的状态，于是只能苦笑一下。芭芭拉假装没有看到温迪的哽咽，她抚摸着诗人的脸庞，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说：“我会来骑士团看你的。”温迪点了点头，也向格洛莉亚和护士们点头致意，然后就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