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暗恋·风起于萍 4.凉薄(3)

他们的目光碰上，而后连接在一起。
十辰于对他笑着挥了挥手。他会心一笑，低下头，配合他哥开腔。
一首歌燃爆整个赛场，他哥甚至站在了音响上面，所有人都在跟着他们“大声地尖叫”。甚至还有不知从哪掏出来的荧光棒，前后一甩一甩，堪比演唱会现场。
飒飒的余光瞥过，十辰于听得认真。一曲终了，飒飒深深鞠躬再起来，灯光暗下的前一瞬，他们的目光仍然连在一起。
少年的眸闪耀如同星子，微微含了笑意，让他想起这次以前，他们的千千万万次对视。
佛说，前世千万次回眸，换今生擦肩而过。
我呀，大概前世是盯着你，一直盯着你来着吧？
毫无悬念地，华立风拿了冠军。
即使主唱拿出白月光曲目《孩子》，也没能影响这一结果。
但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打扰飒飒的生活很久。虽然这场比赛让不少少女心死灰复燃，但飒飒的态度甚至比以往还要冷硬。
因为他越往前走，越是确认了那个方向。
他的方向。

——他太渴望了，甚至忘了看看路两旁的景色。
以至于长相、性格、成绩等给他带来的红利，终于有一天也变成了他千夫所指的原因。
他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
所以他哥进来的时候，他没有说话。李姨进来的时候，他没有说话。华父的电话进来的时候，他仍然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同样恼怒又不敢相信的老师，看着旁边忐忑不安又洋洋得意的，甚至他都没注意过的某个同学。
一旁的年级主任在跟华父通话，时不时地打量他一眼。依稀可以听见华父愤怒又焦急的声音，以及他一再强调的，“我儿子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是啊，他不可能做的。
李姨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然后是手，被那冰凉吓了一跳。他哥大概已经弄懂了是怎样一回事，看着那个举报人气得几次想要上前，又被李姨死命拽住。
电话挂断，年级主任看着他，神色平静：
“根据同学的举报，我们查看了监控，你中途确实有几次拽开外套遮挡腹部，并向下看的异常动作。并且在第二天的考试里，我们也确实检查出你的手机揣在兜里——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