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三角】极夜（七）(4)

“...好，我明白了。”半晌，阿尔弗雷德开口，眼中的情绪已然收敛。“我有了个很棒的计划，而且我知道你也在搞相关的研究。还是老规矩，比一下吧，蠢熊，hero就不信你的技术一直比我厉害。”他走到伊万身边，手搭到对方的肩上，用力压了压。“知道该怎么做吧？别让我看扁你。”
“喂，死胖子。”伊万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叫住了他。“你觉得让所有人爱你和让所有人怕你哪个更容易？”阿尔弗雷德静默的站了一会儿。“都不容易。”他说。“你想让所有人都爱你，但总有那么些人怕你。人都是不一样的。”即便世界上几乎所有人都恨你怕你，觉得你可恶至极，也总有那么一小撮人在见到了最真实的你之后依然爱着你。
“hero没空去区分谁爱我谁怕我，反正结果都没区别，只要他们听话的待在我身边就够了。”阿尔弗雷德露出招牌的灿烂笑容。只要他们不离开，我就可以假装不知道他们的别有用心。“...王耀没他看起来那么无情。”阿尔弗雷德把手插进口袋里，想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他知道虽然经年累月的帝王生活已经让王耀的血有些冰冷，但他的心依然是热的。“呵，看来他对你很好嘛。”伊万不知道什么情绪说出的这句话，他很明白阿尔弗雷德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已经无力去接受这份沉重的爱了。“他的确很会成就人。”甚至知道自己想得到的到底是什么。“你的那个计划露西亚很感兴趣，会好好研究的。”

“...”阿尔弗雷德静静的看着伊万，目光被眼镜的反光掩盖，没人知道那光滑的镜面背后此刻正经历着怎样的暗潮汹涌。两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愚蠢的赌约。纯正的俄罗斯轮盘赌，只不过忘记转动轮盘便仓促开始，所有人都知道那颗子弹最后会射进谁的脑袋。
然而谁都不是傻子。对赌局的欣然接受不过是对结局的满意签收而已。所有人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伊万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接受阿尔弗雷德的审视，脸上挂着坦然的笑容。
如果不能让所有人都爱自己，就让所有人都来怕我吧。既然告别是必然，那么就把欢送会开的热闹非凡。这样所有人的心中都刻印着我的名字，无论时代如何更迭，他们都将记得曾经存在过一个伟大的国家。就如同超新星的爆炸一般，炫丽至极，让整个宇宙都为之震荡，在那之后，便塌缩成一个黑洞，成为永恒。
“哈，你要是输了肯定超级惨，我想我已经可以开始策划在你的墓前摆点什么了。”阿尔弗雷德高声说道，像之前一样元气满满。假装像之前一样，跟伊万打架打到鼻青脸肿然后说下次肯定要教训对方，让对方准备好棺材，省的到时候没人收尸。然后，就等着伊万对他露出傲慢而嘲讽的笑容，等着伊万笑他的自大和无知，等着伊万像以往那样回怼自己，说这是他应该想的问题才对。然而他没有等到，什么都没有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