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琼斯笔记》01 白垩(2)

在生命和文明的尽头，白垩上将绽放伊甸之花。对于哲学家们来说，这也许是个不错的论题，但在科学家们的眼里，还是恶趣味的实验更有吸引力一些。
不过永远不要脱离哲学而谈科学，尽管我认为二者在各自领域内的近现代研究重心上有着莫大的区别，但是有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哲学思考中的某些抽象化事物在现实中的确有可能存在，我们无法用准确的公式或者概念去详细地说明和解释，更不能将他们的存在归结为谬论，就比方说——
“琼斯——你有没有在认真听讲——”
我一抬头，才发现学生们的目光全聚集在我一个人身上。康纳·卡斯兰特博士立在讲台上，双眉下垂，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不要觉得自己成绩好就可以不用听课，下次再让我发现上课走神，小心扣你表现评分。”教授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一边批评我一边用指节“咚咚”地敲击着黑板。

我很庆幸，他这次没有朝着我的脑门扔粉笔头——以往他都会这么做，当然，这次逃过一劫必须得感谢教授的大恩大德。康纳博士的课堂纪律和成绩考核在学院里是出了名的严格，想要得到他的认可实属不易。不过博士他却意外地关注我，甚至还破例让我加入了他的科研团队，这看起来大抵会让人十分羡慕吧,但我从来不觉得这有多么令人骄傲。
这门课叫做“灵素学”，是近十年才开设的新型学科，教授本人算得上是这个领域的开拓者，他对自己的研究十分热情，总是迫不及待地和我们分享领域内的知识和他最新的研究成果。事实上，我选读这门课的初衷仅仅是好奇心，“灵素”什么的，听起来就和我的专业——生物医学并没有什么联系，甚至还一度被我错以为是“风水学”的一部分。比起这门课，我想我还是更期待下午的解剖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