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琼斯笔记》01 白垩(5)

我对复活死者这件事保留意见，因为这样更有利于我随时改变立场，除非……除非现在我立马能收到天大的“惊喜”，比方说由碎尸块拼接起来复活的杀戮巨人——弗兰肯斯坦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
……
不知又过了多久才到了正午，教授这才意犹未尽的抱着书本走出了教室，可我却还在座位上托着下巴。
突然一个硕大的影子冷不丁地投射下来，遮盖了原本阳光给我刻下的轮廓。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极其平淡的语气里夹杂着模仿出的无奈。
“第十三次——你可真行，咱一共也没上了五节课吧。”
我吁了一口气，耸了耸肩，把讲义随随便便夹在了哪一页的解剖课本里后才站起身来。从报名修读这门课起，华生就热衷于统计我上课走神的次数，当然并不是我让他这么干的，这完全是他的自发行为。我作为死党当然领他的情，但我还是忍不住地会把思绪转移到黑板和书以外的地方去。起初我以为这是我对灵素学不感兴趣造成的，后来才发现，我正是因为热爱它，才会去思考它和其余事物的联系。

这听起来很没有道理，但一个结论的诞生往往就是如此：我认为它是怎样的，它就是怎样——只不过当认同的人多了，它便成了科学，认同的人少了便成了谬论；相反的情况其实也是存在的，然而每次它们的出现都预示着一场重大的变革。
关于“灵素”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有悖于现代医学伦理，因此康纳教授的学说在科学界不被人看好再正常不过，但我和华生一直坚定地认为他的发现是指向新时代的指针。因为当人们觉得一条路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世界上往往都会诞生一些看起来极为荒唐的事物，同时也会创造出新的起点，新的时代。
下午一点五十分，琼斯和华生正安静地坐在解剖教室里闭目养神。至于诸如给手部消毒，清洁解剖工具的准备工作，大可不必等到授课教授安排，不光如此，他们甚至已经把课本上的文字背得滚瓜烂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