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丨露中」那我讲个13世纪的故事(13)

王耀闭上眼佯装睡着，心里继续数羊。
在距离他脖颈几寸处，一个温润的呼吸浅浅地有规律地吞吐着，每回吐出的气息温热又潮湿，激得王耀那块皮肤的感官被无限放大。突然一个含糊不清的字节嘟囔着吐出，“耀……”
要？还是，耀？
好像有哪里不对。王耀睁开了眼，盯着眼前的虚空，脑子里浮现一些片段，被他抓住了，他仔细地回味，过往的一点一滴走马灯般闪现而过，细究处突然发现有些东西在戏谑笑谈间貌似已然变质。这些东西他以前懒得去想，懒得去看。他总觉得谈情麻烦，被尘缘世事纠缠上，当能落得什么好？活了那么久，恩怨牵缠看的多了，他窥得过其中的快活，也见识过堕阿鼻的苦厄。他一直觉得甚是麻烦，独来独往孤傲惯了，怎会习惯他者介入。没曾想，终还是要着此道吗？

王耀轻叹了口气，抬肘，向后头一击，敲在伊万的肚子上。始作俑者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伊万闷哼一声，揉着肚子醒来。天色朦胧，外头只偶尔掠过几声鸟啼。他看了眼怀中的人，呆滞了片刻，而后把脸埋在王耀散落在枕头上的青丝里深嗅，半晌才松开双手双脚轻声地从床上爬起。
等伊万阖上门出去，王耀才于床上睁开眼，目光直直地盯着上头，沉默许久。
王耀爬起来洗漱了一番，伊万不知躲去了哪里。他收拾好后去往宫室，与撒力答的上司简单做了一些流程上的交谈便离开。出来了，王耀也不急着回去，牵了一匹骆驼，往碎风岩壁走去，在那里，他第一次遇见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