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丨露中」那我讲个13世纪的故事(12)

两个人躺在床上。伊万躺在外侧，听着王耀清清浅浅的呼吸声就在一边。他翻转身体，偷偷看王耀的脸。突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扭在他的脸颊上，“给我睡觉。”
“睡不着。”
“那别睡了。一晚不睡也不会死人。要不然你还是数羊吧。”
“数羊？”
“一头羊，两头羊，三头羊，四头羊，五头羊，六头羊，七头羊，八头羊………六百五十四头羊，六百六十六头羊……”王耀把自己数睡着了……
伊万就静静得看着他，眼神清明。月色从这头缓缓挪到了那头。他伸手把王耀的手包在掌心，慢慢靠近他，然后把前额与王耀的前额轻轻相抵。这多年不敢说的心事也只敢托与这黑夜瞧见。

清晨天还没亮透，王耀是被热醒的，背后好像靠着一尊大火炉，烘着他热得不像话。他迷蒙着睁开双眼，就发现自己被一双手抱住拢在一个怀里，一双长腿夹着自己的腿。大腿根处有什么东西抵着，硬硬的，那人还在他身上无意识地蹭来蹭去。
王耀知道那是什么，瞬间火起，想回身给他两拳，但是转念又想到，小孩好歹长成少年了，青春期的躁动他都懂，要这仅是生理上的不自主，把人揍醒，大家岂不是都尴尬？他在思考有什么绝佳的方案，当务之急先从这个怀抱中脱离。他闭上眼睛，装作睡梦中大幅度翻转，但是腿被夹住了他扭不开身……
好你个伊万，王耀气结，愤懑地闭上眼，爱咋滴咋滴吧。这时叫醒他属实都尴尬，昨晚这小孩好像心情也不大好，算了算了，自己活了那么久老大个人了，还能跟他计较是吧，不气，不气不气，一点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