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28）(10)

“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他们怎么可能给你救人的机会！”“斧头”突然嘶吼着喊道，“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那座房子！别说过去救人，就是到附近看看，你也会被盯上！你忘了你的身份吗？”
康斯坦丝当然没有忘记，她是约翰的女仆。既然对方已经做到了杀人灭口的地步，那作为仆人的她绝对会被盯上。
“可我是少爷的人！为他死掉也是没关系的！”
“斧头”看着她的泪眼，无话可说地松开手。戴上了口罩以掩盖身份，他走出门，一枪打坏了路边的消防栓。
“随便你吧，我只在这里等你五分钟。五分钟内回不来，就去雇我的地方找我，”“斧头”把外套脱下来淋湿，披在跟着自己出来的康斯坦丝身上，“虽然几乎肯定会被人抓住。”
康斯坦丝努力地跑着，终于在两分钟时冲进了燃烧着的屋子。她从约翰的房间门口经过，没有看到他，又冲向老爷的房间。
“老爷！夫人！管家！醒醒！”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倒在地上的三人，急忙上前晃着他们的身体。老爷刚刚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就被腹部和腿部的剧痛折磨地皱起眉头。夫人和管家仍旧处在昏迷之中，康斯坦丝见状也想去弄醒他们。
“不用了，康斯坦丝，他们——”老爷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挤出一丝苦笑。

“老爷快起来，我可以背您出去！”虽然康斯坦丝不情愿地接受了他们两个已经死亡的事实，但还是靠着那份与年龄不符的坚强，努力地做着她该做的事。
“没关系的，你，还有约翰，能没事就行。”说着，他努力抬起手，摸了摸康斯坦丝的脸，“不愧是我看重的姑娘，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你已经做的很棒了，康斯坦丝。”
我谁也救不了，康斯坦丝的内心几乎被这种念头带来的无力感击溃，但她还是顽强地没有哭出来，而是紧紧握住老爷伸出的手问他：“少爷在哪里？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老爷露出了有些犹豫的表情。
“请一定要信任我，老爷！我绝不可能伤害对我那么好的少爷的！”
“不，康斯坦丝，我并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也许他不需要你的帮助了，我已经将他托付给了值得信任的人。”
“可是，我——”话到了嘴边，康斯坦丝才明白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倒不是真的想让约翰和老爷夫人活下去，只是希望能有个像是少爷那样值得她托付自己的人。不论是奴仆还是什么都行（毕竟约翰对待仆人很不错），但康斯坦丝唯独不愿意成为一个无所依靠的自由人。
老爷也猜到了康斯坦丝的想法，摸了摸她的脑袋，说：“虽然最近你不能直接见他，但约翰总有需要你的一天。他在修道院里，去找那里的一位名叫克莉丝的修女。总之，你们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