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28）(12)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虽然你未必能够理解——我们是从全宇宙正义的角度出发，去思考这个问题的。”
“全宇宙的正义……啊，请原谅我的愚钝，在那之前，我想知道，‘全地球的正义’是什么样的。”女士摆出一副认真求教的样子，换来的是对方加倍地恼火。
“好吧，”她摆了摆手，“那就让我自己慢慢领悟吧，还请您先叙述你们的真实想法，我肯定会认真考虑的。”
“但愿如此，女士。”投机者的紧绷着脸说，“我们都很清楚，人类第科技水平与它们相差实在是太远了，真到开战的时候，人类文明的生存概率非常小。”
“不开战的话，概率更小——抱歉，我又插嘴了，请继续吧。”
“……所以，我们会寻求其他的方式求得生存——您应该还没有被腐化到放弃‘生存’，转而去追求虚无缥缈的‘尊严’吧？”
“当然，请继续。”女士表现得非常感兴趣。
“而我们在仔细研究了X文明大使的发言后，一致认为它们不会真的对我们赶尽杀绝——至少会留下约数万人的幸存者，以各种方式在X文明中生活下去。”
“例如作为科研材料，宠物，家畜，或者——免费劳动力？我们两个的民族都很熟悉这个。”

“……我不会因为你的出言不逊而改变态度，女士。”说着，投机者悄悄按了按口袋里的刀子，“直到现在，我们依然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并尽量避免人类与X文明发生冲突——谁都不想要战争，对吗？。”
“哎呀，图穷匕见了呢，先生。”女士撑着脑袋调皮地说，投机者险些以为她看到了自己携带的武器，“需要我列举一下你们发动和间接发动的战争吗？”
“……至少，我希望你规劝一下你的女儿，她做的多少有些过火——几乎想要把国内的市场垄断起来。你知道，我们都是提倡自由市场的。”
“可惜啦，在战争时期我们不得不进行集中啊，不然市场会发狂的……”她又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而且，我的女儿也很叛逆，不肯听我的呢。”
“……所以，没得谈了？”
“恐怕是——”
话音未落，刀刃已经割开了这位女士的脖子。她仅仅是颤抖了一下，随后就看到对方再次举起了刀。
“都说了，我和女儿的关系没那么亲密，拿我来震慑她也没用啊……”
“那就震慑她本人。”
总过程大概数十秒吧，毕竟这套动作是他临时学的，还没有练熟。口袋里的卫星通讯器震动起来，投机者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