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雪同人】《今夕又何年》第五章 至 第七章(3)

那孩子瞪大眼睛坐在石梯旁，看见门开了就要往里闯，当然是一次次被拦下；好在那些人并未动粗，我也就由她而去。今天的晚饭似乎迟了些，她久等不到急得拉着我跑到正门，撞上一顶正要进门的素轿，竟挣脱我的手鲁莽拦下。轿中人及时喝停轿夫，侍卫掀开帘子，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缓缓出轿，“何人拦轿？若是武林纠纷、世间冤屈，名剑山庄定会做主。”
我正要上前拉女孩，那孩子却躲回我身后呜呜哭泣，老夫人看了我们一会儿，赏了一点碎银，也不赶我们走。银子不多不少，给她置衣买房该是够了。女孩大半身子藏在我身后，漏出半个头泪眼婆娑盯着老夫人。
“多谢夫人。”我微微点头代替鞠躬。
“她是你什么人？”老夫人声音浑厚，威严至极。
“舍妹年幼鲁莽冲撞了夫人，在下代她赔个不是。”腿上的肉还没有长出来，我忍着疼痛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头。识英雄重英雄，老夫人统管山庄大小事宜，称得上豪杰，对她下跪，东方教主当然不算失了身份！

“你们不是亲兄妹？”
我披头散发遮住大半脸，想是老夫人看不清我的全貌，顾有此猜测。
回到破庙，女孩一口不吃我买的糕饼，抢过来砸在火堆上，噼里啪啦，火星四溅。她哭着哭着便睡了，我将她抱到桌上，自己一夜无眠。明天就是月圆之夜，离魂夺舍再好不过，可井中倒影犹豫不决，一点不像东方教主，甚是陌生。井底一张愁容满面的脸在随风变换。
以往这时我都会叫千寻到我房中一同商讨；虽为女流，指挥决断却胜过男子，这个时候我往往直接叫她“唉”，若称她为“妾”，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千寻，你说该怎么办？”我喊了一声，水波荡漾，无人回答。回到庙里，那孩子已经醒了，眼神更加清明，嘴半长着，像要说什么。
“千。”她的舌尖搭在下嘴唇上，含糊不清蹦出一个字。
“千、寻。”我放慢语调，用手指指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