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雪同人】《今夕又何年》第五章 至 第七章(2)

盂兰将至，鬼门大开，百鬼夜游，我趁此混入人间寻找躯壳。跋山涉水回到移花宫，那里却成了“名剑山庄”。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这天下早已改朝换代，各派合并总分两系——以兵器内功见长的“兵系”和以机关秘术为尊的“工系”，名剑山庄剑术无双，统领武林。
两扇黑木大门如高山天堑，门口早晚都有人巡逻把守，四周石墙高筑，我在山庄门口徘徊久已，想从这进去是不可能了；晚上我来到山庄后门，看守少了许多，我趁他们换班之际纵力一跃，半墙未过便气力全失，跌倒在地动不了身；两个守卫听到动静，抽刀拔剑向这边跑来。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
“又是她，后边还跟个大乞丐。要饭要出经验了。”一个衣不蔽体蓬头垢面的孩子拦在中间，守卫见此将剑收回，骂骂咧咧走了。被她扶起后我连声感谢，她默不作声。

破庙里篝火跳动，女孩只有眼睛是干净的，脸上的污垢藏住五官，衣服上挂着油渍水渍臭不可闻。我问她什么她都吚吚呜呜，想是不会说话。破庙年久失修，风吹的大些墙皮都会剥落。我强忍剧痛将供桌打扫出来让她睡下，自己靠在门口守着。和她一起莫名心安，竟一觉天光。刚睁开眼她就手捧半个馒头、几口剩菜递到我面前。修道之人以天地灵气滋养身心，我已许久不进食，摇摇头又还给她。
这饭菜卖相难看她却吃得津津有味，我不仅心生怜悯，趁艳阳高照，起身从院中荒井打上清水为她烧水梳洗。她的身子已慢慢长大，男女有别我本该回避，可那张脸分明是另一个我，这大概也是她心智不全却格外相信我的原因吧。
但她和花无缺又不尽相同，她似乎心窍已开，混沌之中一点清明，我实在舍不得像对花无缺那样直接夺去她的身体。若有人点拨，或许她可以不做东方不败的转世躯壳，而是做另一个人，哪怕无父无母无亲无朋。日落山头，热气消散，整个大地金黄一片，她欢快地跑回名剑山庄后门等晚饭；我拄着拐远远看着她，顺便观察山庄的排兵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