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雪同人】今夕又何年第一章(3)

“怎么才能救她，哪怕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我的身子靠着桌子，还不能稳稳站着。
“姑娘的魂魄已入轮回，亡魂安息矣，救活躯壳没有灵魂也是行尸走肉。”中年人这样说着，盯着我的额头看了一会儿，“你根骨不错，阴阳互化，交错异位，四情俱全，起落共尝，若是修炼定得大成。”
“怎么才能救她？哪怕用我的命换她的命。”我暗暗运功想一掌打死这神棍，丹田运气却虚弱至极。
“姑娘阳寿已尽，再无憾事，落入轮回可脱胎重生，不必困于此世的业障苦难，你真要把她拉回来？”
他好像知道千寻的故事，的确是没几天安稳日子。她说跟着我时是从小到大最好的日子，我心里知道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对她从不像对诗诗那样哄着宠着，只要我高兴，诗诗可以从我这儿得到任何东西。可我从不曾给过千寻赏赐，我只教她暗器轻功，权谋战术，我甚至希望她开口求我，“大人，雪妾实在倦了，今天可以早些下课吗。”她有求过我吗，似乎从来没有；弓眉剑目似男子般坚韧挺拔，略施粉黛又有女子的远山芙蓉之姿，和其他侍妾站在一起时如鹤立鸡群。我并没有贬低其他女子的意思，他们都和我有过朝饥之欢，只是千寻在他们之中实在突出，我无法视而不见。我很想得到她，又不止想得到她，我知道她能为我做更多事。但我从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她，我自然也不会让她知道，她在我眼里、心里，是特别的存在。

“姑娘一生命苦，唯对你甘之若饴，是你的幸事，却让她痴缠一生，早些去了也好。”
“若是有缘，自会相见，是什么意思？”我问那中年人。
“人之一生，如瓮水外放，水尽命绝，要想源源不断，只能往瓮里不断添水。”
“先生修的就是添水之法？”我扶着中年人坐下时，他身子一沉险些瘫倒。
“正是。若瓮水不断，公子就不会重入轮回，忘记前缘。”
“而千寻转世投胎，我可以再次找她？”
“正是。”
“若她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忘记往事，于我来说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他笑着摇摇头，眼睛清亮起来，“发生过的事不会忘记，只是暂时想不起罢了。若是有缘，自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