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传情】白蛇 • 缘定 第九章 求药(2)

“难道你要管这件事？”小青突然明白她意有所指。
“人命关天。”小白眉宇间掠过一丝黯然，“……何况，阿宣也住在这座城里。”
“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他。”
“度过这次危机后，我会上山继续修炼，直到把他忘了。”小白闭上眼，定下决心。
小青暗叹，转而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她当然有自知之明。要把整个西湖净化谈何容易。纵使她功力未曾受损，与姐姐联手，合二人之力都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何况她的法力已被刑山吞噬过半，此消彼长，要在他随时可能出现破坏的情况下完成这项使命，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何况，即便力量够了，又如何去净化呢？
小白思忖片刻，突然眼前一亮：“走，我知道办法了。”
城南，宝青坊。
同五百年前永州城外相比，它规模小了些许，但在一众琳琅满目的店肆中依然显眼。烫金大字的牌匾，远在街角便可瞟见。
小白和小青穿过影壁和中庭，在伙计的带引下来到北面的上房。尔后伙计告退，她俩旋即推门而入。房间正中，一位内穿绿色兜衣、外罩正红短袄的豆蔻少女斜倚檀木长案后面的椅子上，不修边幅，还把一对粉嫩玉足翘放于桌角。她手持一根长烟杆，乌金烟斗尚有余烟徐徐冒出，显然主人刚刚还过了烟瘾。

小白对她自然不陌生。她正是曾经名动天下的宝青坊当家人——白狐坊主。
坊主轻抬杏眸：“哟，姑娘又来敝坊。”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一点都没变，连语气都是。但小白清楚，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
“前几日，你给了阿宣一瓶药。”
“哦，你说的是许大夫吧。”坊主放下雪足，悠然自得地从椅子上下来，“没错。请问有何贵干？”
“你这儿还剩多少，我全要了。”
坊主打量她片晌，精明的眸光从微眯的眼睛中透了出来：“姑娘不是为了救人，是救城对吧。”
小青心直口快：“你怎么知道？”
坊主展颜：“还用猜吗？如今整个西湖都被妖气笼罩。妖毒，就是这场瘟疫的根源。只有釜底抽薪，才可以让钱塘恢复原样。你是想把药水倒入湖中，再施展法术，令药性扩散到全城。妙。”
“这么说你肯帮我？”
“诶。”坊主伸出右手食指来回摆动，表示否认，“我是个商人。这里没有善恶，只有生意往来。”
“那你想怎样？”小青被她的阴阳怪调搞得有些不耐烦了。
“我需要你们其中一人的法力，全部。作为交换，你们要多少解药，我给多少，如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