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武侠 — 青鸾面具(12)

说完便离开，关上门之前他撂下一句话：“晚上风沙多，棉帐要遮掩好。既然你不喜欢别人用过的，我去叫人给你挂新的。”
等到陈志远关了上门，女孩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叛徒！”
门外的陈志远听闻，也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脚步。
“已经回不了头了啊。”他自顾自说到。
次日，陈志远准时到镖局门前会面。徐洋等人也在等候他。
“可来了。”崔云霞一边迎接，一边为双方引见。
陈志远：“竟然能劳烦当家的护送，看来此次行程必定安然无恙了。”
徐洋：“陈兄言重了。护送人往往是麻烦最多的，我一开始还想推掉这份活呢。”
“当家的大可放心，我家小姐不同于其他人。她自小随主家商队走了不少地方，懂些规矩，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如此最好。”
两人彼此说了些客套话，就各自回自己人身边。徐洋心思并不在陈志远身上，他不经意间瞟向陈志远身边的女孩——女孩始终沉默，陈志远与她搭话也不理；倒是她腰间的面具总算让徐洋瞧了个清楚。
很难说那是面具——从外部轮廓看很像，青与蓝的花纹勾勒出一幅扭曲却颇具美感的图案。但有别一般的面具的地方是它预留出的两眼位置，竟完全不在一条线上。若是带上，人眼就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错不了。”徐洋嘀咕。
“啥？”杜英问。
“没啥。在清点东西而已。”杜英的疑问被徐洋一句搪塞过去。
门外传来了驼铃声，是庄师傅带领的商队。
“老徐！走啊！”庄师傅嚎了一嗓子，中气十足。
徐洋：“老崔好好看家啊。回来就给你涨例银。”
“行，晓得了。你安心上路吧。”
车队悠悠离开，渐行渐远。
没有人注意到，远仅隔十步远的一处墙角，一个男人全程盯着车队。他趁无人看守，从兵马司的医馆里溜出来。转过街角碰巧看见这一幕，内心立刻被怒火充斥，但胸口的伤痛提醒他切不可贸然行事。
“辰沙”镖局么，男人注意到了镖局的牌匾。这一路上听人聊起已不下百遍，如果他没记错，青州的那家镖局与这家是属同一处来着……是天意吗……
“你欠的债，我来找你偿还了。”
（伍）
倘若往一只碗里不停地注水，却不留意水量，那就会落得水漫难收的结果。
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因此产生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距出发到现在已经三日，在与庄师傅道别之后，徐洋一行人在林云城稍作补充，便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