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X博】陈警官的排查行动（低糖）(4)

老板嘴里低声嘟囔着，拖着有些臃肿的身躯爬上陡峭的楼梯。
没有什么锋芒，黑衣男子只是谦恭地将牌放在桌上，除去若有若无的随意与轻蔑，完美地让人挑不出毛病。
然后他拿起还剩一半的方包，就着水塞进胃里，轻快的咕噜声似乎也表示了自己的心情。
围观的人群发出整齐划一的感叹，仿佛秋风穿过一地枯叶。
灰檐男子自牌局开始以来阴沉模糊的脸庞此刻如长久不散的雨云，挤压成丑陋灰黑的一团。
对面的人随着着筹码摩擦绒面的声响，轻快地把筹码往自己这边拨。沙沙的声响撩动旁人的耳膜，与旁人的心神。
嘀嗒，嘀嗒。指针搅动时间的声音在寂静中尤为清晰。

黑衣男子抽回一只扒拉筹码的手，伸进口袋里掏他那块发出清晰嘀嗒声的表。
似乎时间并不充裕，他又把表塞回兜里，加快了手上的节奏，原先温柔的沙沙声现在已经显出些许焦躁的意味来。
本来在旁侍候的女郎也好像感到有些不安，瞥了一眼黑衣男子便走向黑暗处，消失不见了。
几秒后，门被猛地撞开，一个清亮的女声流进地下室，声调不高但却极具威慑力，引得男男女女都抬起头来张望。
“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抱头！”
颇具威严的命令用龙门语讲出，令人联想起某些褪色的旧电影里的情节：警匪对峙，胜负之决，看的不是身体的蛮力，而是震慑对手、进而一招制胜的精神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