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汀之园》第零章：半途(4)

“也不全是谎话。”我礼貌地笑了一下。的确，我只谈过要向北边走，途径哪些城市，但还从未向其他人透露我的目的，如果让松鼠去告诉他我还有个孩子，他八成会以为我是个有夫之妇，奔赴遥远的北方也只不过是在经历灾难后想着重新与家人团聚。
我刚想开口把这个方法告诉松鼠，他却对我摆摆手，然后手指竖在浓密的毛胡子之间。
“别讲话，丫头。”他侧着身体纹丝不动，似乎是在聆听，“过来。”我静悄悄地从车厢中半站起身，挪到了离他比较近的地方。我看见他抿着嘴，皱着眉，圆鼓鼓的眼珠子不知瞪着哪里，要不是有风吹着他的毛发，我真会以为他变成了一座塑像。
他真提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不过一会儿，前边的队伍逐渐放缓了速度，直至一整列的商队停在了荒无人迹的，麦田中的大路上。其他车厢也陆续有人探出脑袋，他们东张西望，看来我们不是唯一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人。
松鼠回过神来，他干脆松开缰绳，闭着眼靠在木板上休息，那模样像极了工作中憋了一肚子委屈板着脸生气的工人。
我看他板着个脸，也知道是出了什么比较严重的事情。但我还是斗胆问了一句：“松鼠，前面怎么了？”
“我哪知道，我又没看到。”
“那为什么不走？”

“车队被人截啦。”说完，他猛吸一口气，再一口气吐出来，一拍大腿，艰难地下了马车，“八成是碰上大麻烦了，我去前边看看。要真是什么惹不得的人，你就自己走。”
他的表情严肃且坚毅，我一听他的话就急了眼，慌张道：“我自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我往哪走。”
他沉思了一会儿，上了我的车厢坐到我旁边：“你站起来。”
我听他的。
我才刚站到他面前，他就突然出手，一把拧住我的大腿内侧，那力气简直是要撕我一块肉下来。我吃疼地准备尖叫，却被他厚实的手捂住嘴巴，只能发出一点呜咽。但即便我叫不出声，他在我身下的手却也不松开，一直到我的眼泪淌到他的手背上他才松手。我以为终于结束了，想掰开他的手掌质问他，但他却一点都不留情，反倒是在我屁股瓣上又掐了一把，疼得我满身都是冷汗才松开我。
我浑身脱力地坐在木板上喘着粗气，颤颤巍巍地伸手去碰那两块被他蹂躏过的地方，简直要疼出我的半条命。但他却不以为意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下了车。
我生气地想破口大骂，骂他是个老流氓，比土匪还不是人。但我这时就连嘴角也抽搐起来，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丫头，扮成个村姑，有人问你你就说是沿路被抓上来的，然后告诉他们，你被我这个老家伙做了什么，还有那些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随便哪些个你都能诬陷，他们要看你就脱下裤子给他们看，他们没有下面那玩意，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只管骂我们是贱种......哪个词最脏你就骂哪个。千万不要说和我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