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风雨如晦

第一章
大红门戏院
自从程蝶衣、段小楼二人在四九城打响了名头，这大红门戏院也终于应了名字，生意一日胜过一日的红火。旁的戏撇开不提，霸王别姬作为程、段二人的成名曲目，一向是场场爆满，从没缺过叫座儿的看客。
可今儿个稀罕，一幕戏唱罢，程蝶衣照例软软的俯身作揖，环顾全场，竟在二楼瞧见几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程蝶衣晃了神，这西装革履的洋人，怎么瞧都和这老国粹的京剧半点儿不搭边儿。他忽然有点儿庆幸，还好不是立在台上唱戏的时候，要是那时候瞧见这，怕是免不了荒腔走板！
一瞬的惊讶过后，更多的是好奇，他自小被娘卖进科班，十几年的光阴都耗在戏台上，这还是头一回见着洋人。这么想着，走向后台的脚步也就慢下来了。洋人生的高大，走在人群中，就像是耸起的山头在移动，抓人眼球的很，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哈腰陪笑的周局长（周佛海，警察局局长），呼喝手下的一队警察开道儿。明明上一秒还挺直了腰杆儿冲着手下的人吼，下一秒转身就能哈起腰让自己向球更进一步，平日里霸满整个椅子的粗腿现下倒的飞快，跑前跑后。程蝶衣看不下去了，转身大步去追师兄段小楼，再这么看，他胸口实在是闷的慌。程蝶衣摇摇头想让自己赶紧忘掉刚才的那一幕，可这事儿啊，它就是这么奇怪，越是想忘了它，这脑子里的画面还越清晰。正烦着，突然想起这回头的最后一眼，怎么好像在洋人堆了瞥见了黑头发？这洋人也能有黑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