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烛火

昨天晚上忘记发了，所以向后顺延一天吧（
以下是正文
大概不到九点钟，雨燕小队整装待发。
我已经说过，雨燕小队的据点有两个出入口，或者说至少芙安现在知道两个，一个通往下方的鼬洞，另一个则朝向上方的化石街。不管是进还是出，他们都会优先选择朝下的路线，包括芙安早上自己外出时也受到了这种叮嘱。
卡斯曾经询问过芙安是否需要更换一件相对不显眼的衣服，而不是穿着这件象征着银莲魔法学院的长袍来参加会议。不过芙安的衣服都还放在她租住的地方，来不及再更换了。
出发的方向和那天发生冲突的图书馆正好相反。这一带的山洞低矮，光线也比别处更加暗淡一些。有一股淡淡的气味，一种潮湿之处的霉味混合着锈味，不管她怎么努力分辨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在扑面而来的窒息般的拥挤之后，峰回路转，从一个小小的旋转楼梯走上去，一下子便来到了一个宽阔的路口。放眼望去，不同方向至少分出了七八条岔路，而他们来自的方向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除非还有不起眼到他们根本没注意到的路。在这里，芙安感觉到自己的视觉仿佛已经不再够用，平常生活在二维的城市里，所有可以供人前进的方向都处在水平的一条横线之中；而此刻，他们刚刚从下方探出头来，斜朝向上方又有着许多条宽窄不一的道路，有的是连马车都能双向通行的宽敞的大斜坡，也有的只是那种贴在建筑外沿的楼梯，只有走上去才会发现越过某一个拐角之后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