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记 第一章 （第一次写小说，望轻喷）(3)

赵立惊觉这个小女孩自聊天开始就已坐在那里，却一直没有引起注意。
她只是安静地坐着，看着，听着，在适当的时候配合气氛展颜一笑，不做评价，不设干预，没有怨言。
听话得像一桩木头。
赵立有些头疼，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对方交流。这个小女孩与记忆中的那个身影完全不同。
他仔细看了看对方的眼睛，希望从里面看出点什么，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因为木头桩子根本没有那么多情绪？
正想再看仔细点，她的眉眼一弯，冲他笑了笑。本来还算圆的眼睛立刻弯成两道月牙，眼底还有两枚漂亮的卧蚕。
赵立注意到，她笑的时候右脸上有个可爱的酒窝，左脸空无一物。
笑得很漂亮，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赵立高兴不起来。
不像，真的不像，完全没有她的影子。
他有点嫌弃，但仍开口向她道：“你叫黄一笑？”

“是的。”笑容不变，语气中也透露着笑意。
“这名字挺适合你的。”赵立看了看对方从未化去的笑容，评价道。
黄一笑笑了笑，不置可否。
“今年有八岁了吗？”
“不，我今年七岁。”场面一度尴尬，小女孩又顿了一下，补充道：“但虚岁八岁了。”
赵立暗中松了一口气，隐晦地想着幸好没丢人。转头转移话题：“去私塾了没？”
“已入学半月有余。”
“成绩如何？你大哥好像在你这个年纪早都会背《千字文》了，”他顿了顿，继续道，“但你也不用太着急，毕竟女孩子也考不了功名，识字就行了。”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是没能说出口。
黄一笑笑容不变，只有眼睛弯得更多了，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倒是一边的红衣少女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声地“啧”了一下。
“大哥以前这么厉害啊，那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我就找他了。”黄一笑只静默了一秒，便接过话头，笑道，“我也才刚刚去私塾，学习也就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