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命·新世界(4)

我也间或地回应着她的话题。说话间，我们已走到了木族大殿门口，萝蔓向守门人说明来意。原先的不解和紧张也都全然褪去，这也是她们留守边界的工作之一吧。
“你要向族长问道？”守门人向我确认到。“是。”“那就去吧。”守门人推开殿门，引我进入。我诧异她没有进一步检查我的身份——这可是主殿，即使有人问道求药也绝不可能求到这里。
我看着萝蔓，旋即明白，她在引路途中的闲谈，一方面是让求药问道之人不要紧张，和蔼可亲，另一方面却也是在令对方放松警惕，并从对方回话的只言片语中判断来者的身份的真实目的。虽然这种判断存在一定的偏差性，但是比起严密详细的质询，这样的行为更加亲民，胜在润物细无声。
我跟随守门人进入主殿，行礼，说明来意，展示令牌，边跪坐在族长面前等待发话。
族长听后温和的笑了笑，轻移莲步，和我面对面同样跪坐下来。“别紧张，要不要喝口水？”族长柔声问道。我微微一愣，摇头回复。
族长继续说道：“情爱一事想来复杂难辩，阿矩让你来问我们三人，就是要你博采众长，给她一份满意的报告。我在此呢，也只是代表我自己对情爱的见解，其中也是掺杂了一些我自己的心路经历，不一定是最优解，而且即使是，也仅仅只是我的最优解，对于其它和我情况不同甚至大相径庭的人可能并不合适。”我点头表示收到。

“那我就说说我对情爱的处理方法吧。”族长顿了顿，“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适于通用的好方法，反倒是有点挥霍和逃避的意味。我的方法就是给予与默认。”
族长看见我有些疑惑，补充道：“对于那个引动我爱意的人，我用给予和默认表示我的爱。如果他学业所需，或者生活困窘，我会主动为他提供我的帮助，给予他需要的东西，这是我对他的爱；如果他要做一些我不认可的事情，我就会拒绝为他提供任何帮助，并会劝谏他，但我不会阻挠他。我不能因为我的价值观而去否认他的行为，对于他与我向背的意见予以默认，这是我的爱。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好方法。”我点点头，表示了解。
“对了，阿存的水族离这里不远，你稍后向她问道之后在来我这里一趟。我准备个个东西，你帮我带给阿矩。”“没关系我且在这里等您。”只有我等长辈的道理，怎么能让族长大人等我呢。“没关系的。”族长笑了笑“算了，你愿意等就等吧，让牡丹领你去休息间且稍作等待。”“是。”我推出房间，守门人领我到了不远处的一间休息室等待。
稍过片刻，族长来给了我另一个令牌。我收好之后行礼离开了木族。
四
水族与木族相邻，二者关系也尤为亲密。
我向门卫说明来意，门卫检查过令牌后便领我入内，行数百步，复见第二道门。然后便由第二道门的门卫为我继续引路。行近千步又复见第三道门，并由第三道门的守卫引我继续前行。如此循化过了第九道门才终于到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