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命·新世界(6)

“洗掉记忆？”我有些震惊。
“唉，这或许就是我们的试炼吧。”族长喃喃自语，又向我问道，“如果你爱的人要统治世界，屠戮众生，你会怎么做？”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却实在想不出这样的场景。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水族长叹了口气，面上再无任何笑容，她像是在回忆一件尘封已久的事，眼角晶莹：“面对这样的爱人，一个人选择了继续帮助他，彻底违背了自己的信念，此后千万年行走于诸世凡尘，不停的医治每一个人，药草用完了就用灵力，灵力耗尽了就动用神力，最后甚至都动用了自己的生命本源，险些为了千千万万凡尘之人榨干自己；我选择清空他的记忆，试图重新引他走上正道，可是屡屡失败，我又只得屡屡清除，我和他之间也算是恩怨已久；还有一个人做到了我们都没做到的事——她为了天下大道杀了自己的爱人，最后天下虽然保住了，她自己却也变得疯疯癫癫，直到最近几万年才稍微正常了些。”
我听着有点愣，这两个人的情况说的这么清楚，应该都是真实存在的吧。有可能与水族长有这样类似的历练的人不多。各族族长阅历相近倒是正常，可是四族一共有四位族长，而这里只有三个人；如果是水族的最高层的两位护法倒是正好，但是在身份上会不会有些不搭……
思索间，族长清咳一声：“大约就是这些了吧。”

我向族长行礼感谢，告辞，离开水族。
五
火族建立在人族与魔族的边界，花了些许时间，终于抵达。
火族门口立着几位守门人，见我到来，上前质询。我出示令牌，如实回答。
“问道？”守门人仔细检查了令牌，引我向族内走去，嘴上却质疑道，“你不是土族的人吗？为什么要来我们火族问道？”我本想如实回答，但又想到前面的两次问道或多或少都涉及到了族长们的往事，恐怕不适合外漏，于是含糊到：“是我们族长让我向其它三位族长问道并总结汇报。”
守门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聊道：“你们土族平时都做一些什么事啊，我听说你们土族做事一向十分严谨，你们这结项报告都是怎么写的啊。”……
谈论间，到了主殿殿外，我向守门人欠身，表示感谢带路。
入殿，行礼，说明来意，递交令牌。火族族长诧异道：“小土子这是发春了？”“与族长大人无关，只是我先前在尘世阅览书籍的困惑。”族长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判断着我话语的可靠性。片刻后转过身去，一挥衣袖，道：“爱情一事，重在过程。不论结果是否美满，过程最重要。言尽于此，姑娘请回吧。”“是。”我再次行礼，退出主殿，这是我最为快速的一次问道。送我到门口的守门人还在和把手殿门的人聊着八卦，大概是说我是来自土族的问道者。踏出殿门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两位守门人对我诧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