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命·新世界(5)

入殿，说明来意，出示令牌，我跪坐在族长面前等待发话。
“我且问你，为何有爱？”水族长发问道。
“因为受到了他的关心与呵护？”我试图总结道。
“所以说爱别人是为了被爱，是吗？”我皱了皱眉，想要反驳，却无话可说，只得点头。
“那被爱又是为了什么呢？抛却物质上的增益，事实上即使是一个十分弱小的人，当他想你献出一切的时候你依然能收获一份不小的满足感——即使他的一切对于你来说也微不足道。为什么呢？因为这会给你一种错觉，让你觉得自己是世界的核心，哪怕有一天一无所有，依然有一个人会在背后帮你。”旋即，她语调一变，“可是，这都是镜花水月，即使真的有人在你落魄的时候愿意支持你，大多数也是为了你来日东山再起回报于他。只不过大家互相心知肚明，故显濡沫之情罢了。”
“不过这只是大部分的人。”族长补充道，“这世间确实偶尔有一些清纯的男子，他们的爱啊……”她啧啧几声，似乎在回味，“真是炽热，浓郁啊。”
“那您有心爱的人吗？”我不禁问，“您对他的态度呢？”
“我的心爱？噗——”她似乎想起什么，淡淡的发笑，嘲讽中隐隐含着几分苦涩，“不过是一些令我格外愉悦的爱的提供人罢了。”她长舒一口气，继续说道，“对于这种人，自然要把他们永远地留在身边，享受被爱的愉悦。他们若爱我，就留在身边，尽情享受；他们若不爱我，就洗掉他们的记忆，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