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誓言(3)

“五十。”
“一道几个选项。”
“两个。”
“没错……”
老师取出了几天前的那张测验，测验那时候老师在孤儿院领养的孩子还很正常。
“一道题只有两个选项，就算你全部不会乱选，也可以有50分左右，运气最差的也考了35，而你，作为平时成绩最好的学生，这次居然考了0分。”
老师把我那张0分试卷摆在我面前。
“……”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我注意到了你每道题涂改的痕迹，你在写完全部选项后全部把他们擦掉了，全都改成了错误的答案。所以你真正的成绩是……”
老师取出红笔，在成绩单上的“0”前后分别补了一个“1”和“0”。
“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我……想要退学。”
“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的，你出了社会一定成就非凡，不仅我不答应，校长也不会答应的，经济困难会有补助款，不够的话老师能帮你出！”
“老师，但是你的孩子现在的情况……”
我听说过了，老师的孩子看见了邪灵诺亚后，回忆起黎明爆炸事件的恐惧使他得了重度抑郁症，现在全天都躲在病房内一步也不敢走出来，甚至有自残的迹象。

“这…不需要你来担心……”
就是这样的老师，她却丝毫不知道让她的孩子变成这样的凶手就坐在她面前。
“总之，明天开始我不会来学校的。”
说着，我就从办公室里的凳子上弹起来。
“你在任性吗？”
“我……”
“这所学校一直会有你的位置，去想明白吧。”
“……”
我一声不吭地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门口刚要进来的男老师举着一杯咖啡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漫，那个就是你们班的学霸吗？脸上能动一块肉完全不动两块啊。”
“他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我们的老师也意外地理解我。
……
离开了学校后，我还是打算回家。
门口的血迹都清理干净了，我们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地摆放在家里。
开门后，门底下刚好放着一封信。
是人事部送来的，里面有香姐不久前写的遗书。
“我愿意在我的死后，将我的全部遗产，转移给我的养子陆之恒。 ——黄莺香”
“……”
“呜……”
我捂着嘴，这一切，就像梦一样。
“叩叩……”
突然，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