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海棠花》：9、男人的爱好，女人有时理解不了(2)

保密展馆的门口正在施工，但里面的内容基本上陈列完毕。郭默生和吴明慢慢看过去，最后他们在一块展板前站住了。这是一个牺牲人员的名单。名单很长，铺满了整整一面墙。这密密麻麻的名字，唤起了他们内心悲壮的情感。
这是一群活跃在秘密战线上的交通员。负责传递情报、物资，或者护送过往的干部。有的吃土止咳嗽，有的在伤口里藏情报，有的新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们统一属于战邮局。展板下面的柜子里，有一份老文件，上面印着《战邮之歌》。
吴明指着墙上的名单，“就是它了。”
郭默生点点头，“很好的故事。”
白海棠和陈书华被他俩的专注吸引，也靠了过来。
“我先想好了结尾。”郭默生兴奋地说，“影片结束时，音乐停止，静默，黑屏，一个一个地往上滚动牺牲烈士的名字。滚到三分之一处，《战邮之歌》扬起来，一个苍老、低沉的男声，哼唱这首歌。”
“最好是还活着的老交通员，清唱就很有味道。”吴明补充说。
白海棠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虽然郭默生没有说前面的故事，但这个结尾震撼到了她。
“但战邮局当时并不设在我们这个地方。”陈书华指出这一点。
“展馆在你这儿，这就够了。”郭默生看得出陈书华眼里的兴奋，这是拉近与他关系的好时机，“陈馆长，影片拍完之后，也可以放在馆里使用。游客参观完之后，再观赏影片。这样，你的展馆就活起来了。”

“对对对。”陈书华连连点头。“走，到我办公室细聊。”
展馆前面，靠近人工渠，有一排平房。陈书华的办公室就在这里。院子里有不少果树，叶子褪了不少，铺在地上。树枝上挂着红色的小果子，密密麻麻。
“这是石榴吗？”
郭默生的印象里，石榴树似乎不是这个样子。但具体什么样子，他又说不上来。
陈书华伸手摘了两颗，一颗递给郭默生，一颗用手擦了擦，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绝对无公害。”
郭默生咬了一口。有点苹果的香味，但略微有些涩。“不是石榴呀？”
“这是海棠。”陈书华笑道，“海棠是我们凤城的市花。”
“海棠应该是红色的吧？”郭默生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主意。
“各种颜色都有。”陈书华有意无意地说，“我最喜欢白海棠。”
“白色的素洁，红色的热烈。”在郭默生的脑子里，一个新鲜的想法正在疯狂地生长。
陈书华的办公室很大，办公桌也很大。桌子上，有一个密封的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很多石章。电脑前面，一块石章夹在木架上，还没有完工。
“陈馆长，你先联系一下市里，看看这个题材能不能拍？”从刚才的兴奋中冷静下来，白海棠恢复了她的职业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