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传情】清白之年(7)

徐望海舒了一口气，立刻离开顾经年，走向朋友。新娘穿着白色的莲蓬纱裙，头纱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碎钻，好似一个洋娃娃。
“你今天真的太美了。”徐望海由衷地说。
美丽的新娘喜滋滋地道谢，絮叨地说起买婚纱的细节。徐望海听着，思维却飘远了，她再没想过自己会套上雪白的婚纱，爱上一个男人，就此洗手做羹汤，相夫教子，将清白的岁月悉数投入到家务、争执和怨怼之中，多年后成为别人口中的“黄脸婆”，不值当。

新娘最美的时光就在今夜，过了今夜，一切将无可逆转地向崩坏走去。
她可以感到顾经年的目光还粘在自己身上，她也要了一杯香槟，装作没有看见。继续与新娘谈笑，只觉如鲠在喉。
06
顾经年不像老师同学认为的那样乖顺，很快徐望海就知道了。
他抽烟，一个人默默地缩在角落吞云吐雾，于是她和他一起分享一包万宝路。他抽烟的时候也好看，拿烟的手骨节凸起，一双眼睛在烟雾后灼灼发亮。两个名义上的好学生，用这腐败的活动放纵自己，安放部分会被称为“矫情”的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