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传情】清白之年(13)

这样的我们，就算失败也是可以的吧？既然一切未来尚未出场。
她喃喃着，顾经年没听清，侧过头去仔细听，徐望海却不说了，那张因哭泣而略显狼狈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雨过天晴的笑容。
徐望海说的是：“我爱你。”
我爱你，却不要卑微地爱你。她看向他的时候，总要昂起她的脑袋；考试的时候，也要扭着一股劲，一定要超过他。他说吃绿豆雪糕吗，她说不，我要吃更甜的，巧克力口味的。
但她多么爱他，这个顾经年，以至于在午后陪着他，看着他弹钢琴，一首首曲子流淌，手指在琴键上舞蹈。她脱了鞋子，躺在音乐教室的木地板上背单词，光芒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来，她许愿，要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秒。

08
香槟早已经喝完了。徐望海举着杯子，隔着杯子望向天边的月亮，皎洁的月光在杯中经过折射变得扭曲。她有些醉了，为香槟，为月光，为涛涛流逝的过往。
“今夜月色真美。”顾经年再次出现在她身后。
徐望海叹了口气，还是躲不过。
“你很老套，”她看着他走上前和自己并排，“月色真美的梗已经玩烂了。”
“但想要与你说话的心情是真的。”顾经年一本正经地说。
“这个梗也玩烂了。”她再次叹气，“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