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丨露中） 那我讲个上个世纪的故事(22)

“只要你相信，总会有绝处逢生的机遇。”王耀看着床上那双衰败下去的紫色眼睛，想到临行前上司同他说的那些话，蹲了下去，下巴抵着床沿，“你相信我一回吧，我还等着你回到冰球场上从阿尔手里夺回你的荣耀。”
伊万只是安抚地摸了摸王耀的脸颊，他是暮途上无法回头的不归客，王耀眼里落满的难过更沉甸甸地再次压上他不堪重负的脊背。他迷茫，苦涩，恐惧，以至于快要到窒息。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太多……他张了张苍白的嘴唇，换了个话题，“你在莫斯科待多久，我明天陪你去玩。”
“不了，我明天就要走。”王耀看到他落寞下去的神色，抓过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上司那边要求的，也给我买好了机票，退了可惜。以后还有机会，我相信你，伊万，你是极地严寒关不住的小孩，是白桦林里跃出的精灵，你能穿凿开西伯利亚的坚风，能暗夜中指引奇迹的方向。你一定能走出自己。”

困囿于自己的心，你只能靠自己走出来。但是我相信你，相信那个曾经捧着一颗燃烧着赤焰的心走向我的人，能够在倒下后又坚强地站起，然后再获新生。
千禧年的某天，王耀邀请伊万来自己宿舍看电视。那台时不时冒雪花的电视机抻着老长的信号线伸出窗户外找信号。
他就和伊万窝在床上。王耀嘎嘣嘎嘣磕着炒豆，伊万一手抓着伏特加仰一口，一手从王耀手心抓过炒豆。
“耀，你家的电视机太旧了，你什么时候换掉？”
“嗯？不要这么败家，亲爱的伊万，它还能用。”
像在应证王耀说的话，电视机的雪花消散，终于晃出人影来。
红场上头一名男子对着话筒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