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海棠花》：8、你，是被他逼出来的吧(2)

“就像摊煎饼？一圈一圈的。”
白海棠笑了，“师兄，你这个比喻也怪奇特的。”
这笑声拂在身上，就如这凉爽的秋风，洗去了郭默生心里的疲惫。要是吴明不跟在后面，就完美了。郭默生悄悄瞥了一眼他。吴明跟在他们身后几米远的地方，面无表情。
“师兄，关于嘶马河还有一个故事呢。”白海棠打开了话匣子。
“你给讲讲。”
“古时候，有个年轻人在这里当官。一开始，老百姓看他很年轻，不信任他。后来呢，他为老百姓做成了很多好事。等他要离开了，大家又不舍得他走了。”
“于是大家哭着送他，声音太大，就像马的嘶叫一样？”郭默生知道这个故事应该还有下文，但他忍不住开起了玩笑。他想再听到白海棠的笑。
果然，白海棠又笑了起来，声音比刚才清脆了许多。
“不是这样的。”白海棠收起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那个年轻人来的时候，骑了一匹母马。后来，母马怀孕了，在这里生了一匹小马。年轻人走的时候，把这匹小马留给了这里的老百姓。”
“噢……”郭默生恍然大悟一般，“小马不想与妈妈分离，于是他俩就一起嘶叫。”

“母子同心嘛。”白海棠心中一酸，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在她的记忆里，妈妈是个模糊而又遥远的概念。
郭默生感觉出了她情绪的变化，正想说点什么，身后却传来一声冷笑，这是吴明的声音。郭默生侧过身，“吴大教授，有什么不对吗？”
吴明又哼了一声，“主要意思都对。”
“那你笑什么？”郭默生带着一丝怒气。
“年轻人应该叫韩韶。不过，他到这里当官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吴明指出这一点。
白海棠被吴明的认真逗笑了，“吴教授说得对，我按自己的意思小小地改动了一下。”
说话间，他们来到一栋房子门前。大门左边，一块牌子映在橘黄的灯光里，随风轻轻晃动。马家豆腐。
“不是炒鸡？”郭默生挠挠头。凤城的炒鸡远近闻名。
白海棠一笑，带着他们穿过过道，进入里屋。
屋子不大，改造成了前台。台子后面，有一个木架子，上面放着各种酒水和烟。架子上面，挂着一张照片。中间一个少女，手里拿着一张录取通知书。左右两边，一对中年夫妇。看来，这是一家三口的合影了。三个人的笑都很灿烂，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