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梨同人】【转载】樱与刀II白帷主 第十回～第十一回(30)

当刀完全穿透他的躯体后，犬松的嚎叫猛然停止了，闭上嘴，张开了眼睛。那眼睛的颜色变得紫红如兰酒，熠熠闪光。
他慢慢坐起身，好像是担心大太刀扎得不够稳，便伸手握住剑身，用力向后一带。半截剑身从他背后露了出来。现在身前和背后的长度，完全平衡了。
“别来无恙，樱内下总介大人？”犬松嘶哑地说。他做出一个饱满得意的微笑，唇角流淌着血丝与黄黑相间的涎沫。
樱内吓得倒退三步，抖抖索索地伸手去拔夷鬼。
“你……你……妖孽……”
犬松叹了口粗气。“什么啊，胆子越来越小。我！是我！”
樱内再次定定神，狐疑地俯身看看他的眼睛，气得大叫。
“你能不能别再故弄玄虚？！快点做正事！！”
“好的，好的。”天龙切夜羽在犬松的身体里用犬松的声音说。
“天龙切犬松”端坐闭目凝神，挤眉弄眼。
“诶嘿，发现了！”天龙切说。
“发现了什么！？”
“他喜欢鞍马口夜市上卖荞麦面的姑娘阿玉，还给她写过好多封饱含爱意的艳书【注4】。可是她从没有回应过。你猜为什么？她不识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樱内慢慢拔出夷鬼，阴冷地说：“善子，我早就想试试斩掉你的脑袋了。虽然这个不是真的你，却也聊胜于无。”
“等……等等！”天龙切慌张地说，“我发现的还多着呢！”
樱内把夷鬼放在犬松的脖子上。“说吧。”她说，“希望这次的有点用。”
“怨恨。”天龙切颤抖着说，“无穷的，如阴云般厚重，如深渊般无尽的怨恨……对幕府，对社稷，对武士，对……姬路黑泽家的怨恨……”
“什么！？”樱内一惊，“黑泽家……不，姑且不要顾及这些，寻找叛乱，关于叛乱的事情——”
天龙切沉思了半晌。“那些铁炮……似乎只是发给都中的百姓。数目是……三百支……而担当进攻的主力军乃是近畿和纪州的盗贼团以及西国的脱藩浪士，配备有……”
“进攻目标呢？”樱内急着追问。
“目标……目标……”天龙切忽然睁开眼睛，“天啊，樱内大人，他们进攻的目标不是这里，不是所司代屋敷！”
“是哪里！？”
“蛤御门！”
“蛤御门！？”樱内几乎跌坐在地，“那不是天子禁城的外郭门吗？他们想要……攻进内宫，挟天子以令诸侯！？”
“还有，白帷主不仅仅是一个杀手，”天龙切手按额头，急切地说，“他才是这场叛乱的主谋，明堂寺犬松只是受他的指令行事，他用来自杀的毒药，也是白帷主交给他的！叛乱是不会因为他的死亡而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