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梨同人】【转载】樱与刀II白帷主 第十回～第十一回(29)

“如果又是什么无理取闹的勾当，不要指望我配合你。”樱内靠在墙上，头枕在脑后，“现在我不是很有心情。”
妖刀发出不屑的“嘁”声。“樱内大人，难道你不想知道他心眼里藏着些什么秘密吗？不想知道白帷主的真身到底是何方神圣吗？”
“莫非你掌握什么比渡边还别出心裁的大刑么？”樱内打了个呵欠。“你看他现在这副模样，”——犬松就像正在归巢的乌鸦一样嘎嘎乱叫——“恐怕无论什么刑罚都像是在为他按摩调养吧。而且他如今就是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啊。”
“我并不需要他说话。”天龙切在犬松身边就地躺下，“我会自己去打听。”
白光一闪。柔弱女子之身的善子消失了，躺在原地的是鬼气森森的大太刀天龙切夜羽。
“喂，你可别在这里现原形！”樱内紧张得手足无措，扑倒在地，用身子将刀死死压住。
“你好重啊，我要闷死了，樱内大人！”妖刀在樱内身下瓮声瓮气地抱怨，“急什么呢？等我变回人形的时候你再这么跟我玩也不迟。”
“现在就变回来！”樱内焦躁地喊道，“如果被黑泽——被渡边知道你——”
“抓紧一点吧，樱内大人！”妖刀说，“犬松那混帐可撑不了太久了。趁他还没咽气——”

“好吧，”樱内小声说，“告诉我，你打算怎么打听？”
“把我顺着肋骨的缝隙插进他的右胸，快点！”天龙切指挥着，“不可以插左胸，碰到心脏就一刀毙命了！”
“你以为我是三尺童子么？”樱内起身，将大太刀握在手中。
她屏住呼吸，从鞘中轻轻拔出天龙切。刀身全部展现在她眼中那一瞬间，她陡然如痴如醉。
那似雾似沙的刃纹，那暗而不昏的光色，那静如垂虹却又仿佛飞腾夭矫的身姿，那吹毛可断却又不显脆薄的刀锋……她几乎要自惭形秽，感慨自己究竟何德何能，竟得与如此绝世名刀相亲相依？生为刀工，即使当下就被此刀一斩两断，也不枉活一世了……
“小邪魔！干嘛这么盯着我一丝不挂的身体？就算是刀，我也会害羞啊！”妖刀叫嚷着。
“对……对不起！”樱内慌忙别过脸去。“这是刀……刀工的本性……”
她定了定神，用脚踩住哀嚎的犬松，将大太刀慢慢插入他的肋骨之间。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大太刀天龙切对活人的肉身下手。
那手感顺滑得难以名状，完全不像是刺入肉体，竟像是沉入水银。
如今她觉得，那个大盗被天龙切斩首，却全无知觉的传说，也未必不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