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梨同人】【转载】樱与刀II白帷主 第十回～第十一回(25)

黑泽左京终于缓缓站起身来。她身体不动，只是将头转向犬松。
“明堂寺。”她的声音几乎是温和的，像是在慰勉和鼓励，“我可以与流火交换。”
“不……哥哥……不要……”
流火挣扎着说。
犬松摇摇头。“黑泽左京大人，我可不傻。如果落在我手中的是大人您，您会毫不犹豫地命令手下连我带您一起斩杀掉。而您的这群奴才，也必定会唯命是从的。这也是最初我就没有尝试劫持大人做人质的缘由。我知道，除去您的妹妹，这世上任何人，包括自己在内，您都可以牺牲掉。”
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黑泽所不能牺牲的。樱内想。
“我想活下去。”犬松狠狠地用枪口戳着流火的头。流火咬紧嘴唇，紧闭双眼。“活下去，”他说，“看到你们摇尾乞怜的日子的到来。而我也不想真的伤害您的妹妹。但如果您以为我不会选择与她同归于尽——”
“犬松！”松浦怒吼。
但樱内看见黑泽左京的眉头渐渐放松了，而她的眼神由冷漠化为春水荡漾的湖泊。
她哭了。
松浦的手一软，佩刀跌落在地。
其他武士们，也纷纷咒骂着，丢掉了兵刃。

樱内叹了一口气，狠狠将夷鬼插进叠席。
犬松扯着流火姬的头发，慢慢由大广间的中央向门口挪动。“切勿轻举妄动，”他警告道，“诸位大人们，切勿。”
“哥哥……”流火哀叫着。
“明堂寺！”黑泽喊道，“请把妹妹还给我……”
“只要我能平安离开，就不会动她半根头发。”犬松说。
“明堂寺，”黑泽左京说，“我黑泽丹波守代弥以黑泽家武士的荣誉起誓，把妹妹还给我，我会放你走。你的一切罪过都赦免了。即使明天就要在战场相会，我也不会对你刀剑相向。”
犬松摇摇头。“抱歉，黑泽大人。我想，即使是黑泽家的荣誉，也没有妹妹对您重要。”
“把妹妹还给我！”黑泽撕心裂肺地大叫。
犬松只是冷笑着，一步步向门口退去。
樱内隐约地听见松浦日向守的牙齿格磔破碎的声音。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放他走。”天龙切拉着樱内的衣袖低声说。“他是元凶呵，而且流火……”
挟持着流火姬的犬松，距离樱内越来越近。
“他过来了。”天龙切说：“从背后斩他的后颈！”
“我现在手中没有刀。”樱内说。她向夷鬼撇去一眼，它已经深深插在叠席中。就算抛开武士的自尊，来一次背后偷袭，临时拔刀也是比不过弹丸的速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