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梨同人】【转载】樱与刀II白帷主 第十回～第十一回(24)

她站在他的身前，脸色惨白，瑟瑟发抖。他正用胳膊勒住她的颈项，将枪口顶在她的太阳穴上。
他利用方才短暂的乱局，将这可怜的女孩子挟持在手。
“放下刀，”明堂寺犬松轻声说，“松浦大人，樱内大人。”
樱内没有遵从他的要求。松浦也没有。
樱内与松浦对视了一瞬。她看到松浦的独眼中涌出了血与火的色彩。
“放下刀！”这一次，犬松是在对黑泽身后的执刀近侍吼叫。
而近侍的刀尖也依然指向他的方向。
“放下！”他又喊了一次。
近侍还是没有动，只是望向黑泽左京。
黑泽左京始终镇定地坐在原地，神色凝重，眉头紧皱，嘴唇闭合成一条细线，但是连她绷紧的嘴角也看不到一丝颤抖，仿佛流火的生死安危与她绝不相干。
她的妹妹低垂双眼，小声地咳嗽着。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从廊下传来，大批番人与姬路藩的藩兵手执长枪短刀涌进室中，在她们四周环绕成一圈寒光森森的铜墙铁壁。
“我最后说一次，所有人，丢掉兵刃。”明堂寺犬松威胁道。
所有人都等待着黑泽左京的命令，但黑泽左京仍然没有半点动作和言语。

“黑泽大人，作为兄长，您可真是疼爱妹妹啊。”
犬松放开小流火的颈项，转而用力揪住她的头发。妹妹痛苦地轻叫了一声，低声抽泣起来。
“哥……哥哥……”
眼泪流过流火的面颊，好像雨水流过冰面。
“明堂寺犬松，”松浦咬紧牙关从喉中逼出的嘶哑话语，好似猛虎威胁的低吼。“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如果你现在改悔，我松浦日向守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犬松大笑。“松浦大人，如果你妄有举动，我想黑泽大人不会让你死得痛快的。”
“你还有半点武士的尊严可言么？”樱内说，“明堂寺，先是用手枪这种卑劣的武器对手无寸铁的无辜者行凶，现在又劫持弱小的女子。”
犬松毫不羞愧地回答：“我不以所谓武士的尊严为荣。同样是取人性命，手枪杀人与刀剑杀人，又有什么差别呢？而同样是劫持，我只是劫持了一个女孩子，你们劫持的却是这社稷中千百万的百姓。”
“在汝堕入无间地狱承受业火的煎熬前，”天龙切高声说，“再多多发表些你的宏论吧，卑污的灵魂，汝赎罪的时辰已经快到了。”
樱内听她说过无数句这等格调的怪话，但这一次听上去却格外令人毛骨悚然，好像地狱的入口真的正在她的背后展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