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梨同人】【转载】樱与刀II白帷主 第一回～第四回(26)

“是刚刚遇害的吗？”樱内问道。
她倒并非是有意去讯问在场的哪位所司代的番人，只是下意识地将心中的疑问变作自言自语罢了。不过旁边有位同心便自然而然地应声答道：“当然，当然，半个时辰前我还跟他说过话呢。”
樱内听罢，自顾自沉吟着。这时天龙切夜羽拉了拉她的衣袖。樱内侧过头去看，妖刀的表情颇为奇怪。
“你不要看这个了，善子。”樱内低声嘱咐道。她心中想的是，连听怪谈也会害怕的天龙切，此刻大概已然失魂落魄了罢。
然而天龙切听了，似乎甚觉受辱。她几乎是恶狠狠地应道：“莫要称我善子！我是天龙切夜羽，乃堕落之天魔王，饱经地狱业火之洗练！关原与大坂的战场上，尸山血海我也曾见来，一个死人有何了不得？！只不过——”
“只不过？”樱内反问，同时紧张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好在没人注意到天龙切那番胡言乱语。
“只不过，”天龙切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惧怕死人似的，双手撑在膝盖上俯身去看那尸体，“这倒不像是腐烂的样子呢。”
这话倒是与樱内所想不谋而合。“何出此言？”
“没有味道。”天龙切回答。

樱内单膝跪地，凑近尸体，轻轻嗅了嗅。
果不其然。右介的脸上，并未散发出尸体腐烂时那种难以名状的腥臊恶臭——当然，也并不好闻，然而那是一种全然不同的臭气，真的如同火山附近硫磺的气味，微酸而黏腻。
莫非凶手当真把这可怜虫的脑袋揪住，塞进了熔岩中去？樱内大惑不解。
她再去看死者的两手，一手伸出，在地上摊平，另一手则握在刀柄上。大概死前还想要抵抗，却没有机会。两手皆是完好无损，如同在世时的模样。
此外，樱内还注意到，伸出的那只手上，食指少了半截。大概那位敲锣的同伴能一眼辨识出死者的身份，也是凭借了这处显而易见的残缺吧。
总之，死者面部的毁损，断非死后长时间腐烂的结果，是可无疑问的了。
那么，这种仿佛腐烂的惨相，如果并非右介死亡之结果的话，会不会是——他死亡之原因呢？
凶手可能是将某种猛毒泼洒在右介的脸上，在要了他的命的同时，也毁了他的容。
不过，虽说在本国和唐土的传闻中，都确实存在着连钢铁和石头也能的侵蚀的猛毒，但那都只是传闻而已。或是愚人无知的诳语，或是文人好奇的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