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梨同人】【转载】樱与刀II白帷主 第一回～第四回(25)

“右介，右介！好惨啊，右介！右介！”
“右介他怎么了？”黑面武士高喊着分开众人。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他不由得踉跄地倒退了两步，和其他人一样变成了泥塑木雕。
樱内和天龙切也在他身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右介的惨状。
那是一名穿着武士服的同心的尸体，而敲锣人能叫出他的名字，樱内推测，大概是由于他的体型，或者他胸前绣着的家纹。
因为他的脸已经腐烂得完全无法辨认。
就与曾经抛尸在这帷子辻的檀林皇后的一模一样。
第四回
“藤原重房的苗裔、上杉谦信的子孙呵，汝可是要又一次回到那修罗与饿鬼的魔道世界么？”
在樱内长良凝视着那位名为“右介”的同心那腐烂得惨不忍睹的面孔时，好似有这样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低语，充满嘲弄，又有一丝悲凉。这声音仿佛也曾在她一次次轮回往复的恶梦中充当过旁白，那个用妻儿的鲜血淬火的铸剑者的恶梦。
梦终究是不切实的虚幻之物。身处其中时，所见之一人一事，所闻之一言一语，皆栩栩如生。一旦醒来，却如同从未经历过一般。正因如此，佛家才会将梦与幻、泡、影、露、电相提并论吧。

然而此时樱内眼前的景象，却决然不是梦境。况且纵然是恶梦，也难敌此等活生生的、地狱变相绘卷般的凄惨恐怖。
在她做妖刀狩的那些年月里，倒不能说樱内未曾遇到比眼下更为惨烈和诡异的场面。但若是认真比较起来，恐怕除去“那一次”，也再无有能出其右的其它事件了。
那一次……
想到“那一次”，潜藏的恐惧忽然像津波一样涌起，从脚底直到头顶。
樱内连忙把那些记忆压回心底，唯恐有人注意到自己神色的变化。就像是被抓了个现行的窃贼，张皇失措地把来不及脱手的罪证朝衣袖深处胡乱塞去。
若被这些与力和同心误认为自己是看见了死人便面无人色，岂非留下天大的笑柄？
不过她马上发现，自己分明是杞人忧天，因为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精神都贯注在右介的那具尸身上呢。
她定了定神，重新去仔细观看右介的脸。这一次，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那面孔细看之下，竟然比乍见时更显可怕了。
与其说是“腐烂”，倒不如说是被烈焰灼烧过。炭黑色、鲜红色与脓黄色的、已然分不清皮与肉的肌体交错纵横，仿佛是自火山中流出正在冷却的熔岩一般。眼睛的位置仅余下两个空洞，鼻子化作一滩污泥似的脓血与皮肉混合的粘稠物，鼻子下面是樱桃色的牙龈，嘴唇已完全消失不见，而暴露出的两排外翻的牙齿，不知何故显得意外地雪白。